,早已傷愈的他,顯露出那比曹雪芹筆下的寶玉還要雋美三分的面龐,粉團團的玉雪可愛,標緻風流,宛若觀音座下的善財童子,只是似笑非笑的神情當中卻沒有半分屬於孩子的童稚之態。
“只怕闔府上下也就只有我母親擔心了,那賤婢乃祖母賜予家父,她……將家父迷得神魂顛倒,現在又剛生了兒子,家父哪裡還會記得我與母親?叔父又是祖母最偏疼的小兒子……只怕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失蹤了。也罷,當歸,你拿著我的印章去一趟揚州,把我的事情跟舅舅說一聲,讓舅舅幫我調查,先搜到證據,別漏了風聲,我倒要看看,他們做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還能瞞天過海不成?”
曹顒的口氣中猶有激憤之意,甚至飽含對祖母、父親、叔父的不滿,於如今講究的孝道可是大大不合,風華拿他當朋友看,卻不希望他的心境偏得太遠,情緒上過於偏激外露,在這個講究中庸之道的時代,未必是好事。
當下風華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若說起來,我家情況更是不堪,只是人在做天在看,我就不信他們還能逍遙一世,退一步說,你想報仇,我不反對,但那不代表你要以卵擊石,報復他們,不是以你現在的實力能辦到的,你現在還在他們的手中討生活,一旦他們垮了,搞不好會連累到你和你母親,所以,你要讓他們永遠都不能再欺負你們母子,就得有掌控他們生死的本事,讓他們不得不依賴你生活,那時候,你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
風華的話直白得令曹顒完全不能迴避,要麼,你就永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