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的聲音越來越近 一直壓在我臉龐上的刀刃不甘心的慢慢遠離————周圍已經有人開始逃跑了。
滾。 這時候童逝愛才狠狠推開他挾持的人。
我也被鬆開 剛想迎過去———— 席歡!
只覺得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血 飛濺在我的手上————
301醫院。
於正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眉頭死皺著 想摸摸我的臉 可又不敢: 怎麼辦?這麼長的一道口子。
躺在病 我對著他擺擺手 根本不能說話 整個右臉都包在厚厚的紗布裡。足有將近兩寸長的口子 很疼。
席歡!你都和童滿琰要離婚了 幹嘛還管這孩子的屁事兒!你看看你這臉 毀了你知道不知道! 於正還是沒忍住 他又急又氣 可又不好過來碰我 知道我也疼的厲害:
你快三十知道不知道!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童逝愛的身上也有傷口 被包了紗布吊兒郎當的坐在沙發裡: 她還沒和我叔叔離婚呢!童家養的起。
她用得著你們來裝好心! 於正知道我和童滿琰離婚的原因 毫不客氣的劈頭蓋臉就吼了過去。
童逝愛噙著一種很奇怪的笑容看著我。
我躺在病 卻覺得異常平靜 甚至是————有些享受的 是的 我還真的是有些享受這樣的感覺。
於正看了看我 又說: 我是一個人來的 誰也沒告訴。
我點了點頭。
這時候童逝愛的手機響了 他接了個電話一句話也不說就要走 於正想拉著他似乎又沒有理由 就是到門口的時候 他忽然回頭: 席歡 我看的清楚 那刀口是你自己撞上去的。
於正驚愕的盯著我。
我的心裡忽然就泛酸 眼睛通紅。可仍然不說一句話 於正上前把毫不客氣的把童逝愛給推了出去!
童逝愛 還在笑。
關了門 於正安慰我道: 席歡 你放心 這裡不行咱就去國外 我會想辦法把你臉上的疤給去了 你好好養著。
我就是別過臉看著窗外 一句話都不說。
這時候有人敲門 於正反射 的嚇了一跳 開門的時候問: 誰———你是————
我來看看傷口————
不等於正讓他進來 他就掠過於正向我走來 合體的西裝 並沒有穿白大褂。於正皺眉喊著: 你到底誰 !
不等來人回來 後面緊跟著就又進來一群醫生護士。
這位是外傷的權威 正好來我們醫院做個手術 就讓他給看看吧 他的水平比我們醫院的好。 說這話的是我的主治醫生。
臉上的紗布已經被揭開 這男人只看了一眼 就說: 傷口有些深 估計會留疤。
聲音有些薄 我聽著 嘲弄的成分多點 我看向這個外科醫生 他眼睛很淡的看著我的傷口 我得罪過他?
於正聽了不樂意了: 留疤?你不是權威嗎!是權威就拿出個權威的樣子來!席歡 不行咱就去國外!
國外?你以為什麼病去國外都能治得好 ! 他看都不看於正 還把紗布給我蓋上 動作是有些粗魯的。
我皺了皺眉。
於正都吃驚了: 誒!你怎麼說話呢!
他卻根本就不看於正 扭頭對著我那醫生說: 這病人我看也看過了!你去問問他們 還不還我護照 我還等著去 做手術 沒空陪這些公子哥們玩這種把戲!
於正看了我一眼 算是明白了。看來這位權威不是來軍總做手術的 應該是在機場被人硬攔下來了 想想 誰還有這能力和這本事 扣護照!
怪不得他對我沒好臉色 正常。
主治醫生拿著手機要打電話 這人忽然回頭又看了我一眼 說: 也不是沒有辦法祛的 找到尼克?唐肯就行了 不過這人是童家的私人醫生
恐怕你那些公子哥們用這種方式是請不動的。
於正一聽說我這臉上疤唐肯能治 就說: 席歡 我去找唐肯去 我就不相信 他能讓你的臉上落下這道疤。 他一邊幫我穿鞋 一邊給拉著我走 反正來的時候也沒帶什麼東西。
你話別說的太滿 唐肯是誰都能請的動的?你把童家看成什麼。 這醫生還在等電話 看這架勢有些不屑。
你知道她是誰嗎你! 於正煩了 拉著我還往外走 我卻站著一動也沒動 眼睛看著門邊。
於正回頭: 席歡?
我甩開於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