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檜的後背,直到秦檜的咳止住。秦檜受不住嘴裡的腥羶味,想下床去嗽嘴,岳雲見秦檜嘴邊還掛著他的白濁,剛平息的慾望又起,摟住秦檜吻了上去。
一夜的春光無限。食色性也,兩情相悅時,只要是可以取悅對方的事,似乎做起來都是心甘情願。
天還是亮了。
岳雲一晚未睡,秦檜睡著後,他也只是躺在一旁,著著這人的睡顏。岳雲第一次升出,這人要不是丞相該多好的念頭,這樣他就可以帶著他一起走,如果這人不是一朝丞相,是不是就可以只想著他岳雲一人,眼中也只看的到他岳雲一人?岳雲是家中長子,從小就是謙讓慣了的人,而身邊此時在睡夢中一臉安祥的人,卻是岳雲這輩子唯一想獨自擁有的。
秦檜被屋外大管家的敲門聲吵醒時,岳雲已經離開相府往南屏山的軍營去了。秦檜看看自己,又是被岳雲清洗得乾乾淨淨。
“相爺,時辰要過了,”大管家在外面喊,早朝遲到可是大不敬啊。
秦檜腰痠背疼地從床上下來,昨晚河蟹運動做過了頭,秦相爺走路兩條腿都發虛。
上完了早朝,六部衙門跑一圈,一個白天的時間就這樣下來了。秦檜趕到南屏山時,已經是近黃昏,天還下著小雨。
背嵬軍已經整裝待發,若不是岳雲還想再見秦檜一面,這支精裝鐵騎就已經發出了。
秦檜與軍中諸將都談笑了兩句,聊兩句家常。與羅孟又說了幾句讓他關照岳雲,自己也要多保重的話,秦檜才看向了自打他來,就一直跟在他身旁的岳雲。
羅孟說:“相爺再與贏官人說幾句,桑青去看看前鋒營準備得如何了。”
看著羅孟跑遠了,秦檜才輕輕拉起岳雲的手,“駐兵在外,一切都要小心。就多寫信給我,不要讓我擔心。”
“我記下了,”岳雲應道:“相爺也要好好保重,不要讓我擔心。”
秦檜笑,“我有什麼可讓你擔心的?有你在梁州,金兵還能打到臨安來?”
岳雲卻無心玩笑,“相爺,我們什麼時候能再見面?”他問秦檜。
“不用很久的,”秦檜哄岳雲道:“等我忙完了手頭的事,我就藉口巡邊,跑去梁州看你。”
岳雲當了真,臉上才了喜色,道:“那我在梁州等你。”
“行,就這麼說了,”秦檜拍拍岳雲的肩膀,“你孃親不好跟你一起去戍邊,我會照顧她的,你不用擔心,”秦檜說著又遞個小布包給岳雲,“這裡面是一點碎銀票,一軍之帥,身上不能沒錢的。”
岳雲不肯要,說:“我身上有錢,我不要相爺的錢。”
秦檜不由分說把布包塞到了岳雲的懷中,“用不完你以後再還我。”
“相爺,”王虎一幫人這時跑了過來。
“都給我好好幹,聽見沒有?”秦檜衝著這幫夥計笑道:“都要爭氣!”
王虎說:“相爺,你還是先把自己的身子養養好吧!”
“胖虎,”秦檜說:“你還是先減減體重吧!”
一幫人都笑了起來,分離在即,這樣的玩笑也顯得彌足珍貴。
“會之,我在梁州等你,”岳雲臨走前,對秦檜低聲耳語了一句。
秦檜送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給岳雲,笑著揮揮手,“快去吧,路上小心。”
春雨淅瀝瀝地下著,遠山的夕陽卻還清晰可見。岳雲不時回頭看著,煙雨斜陽中,秦檜的身影漸漸模糊,直到在他的視線裡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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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檜返回相府,万俟卨已經等在了府中,告訴秦檜黃潛善昨日夜裡已經返回了臨安。
“他今天上早朝了?”秦檜問。
“沒有,”万俟卨板著一張面癱臉。
沒上朝,那就是趙構不想讓他知道黃潛善回京了,秦檜暗自咬牙。
“要對付黃公,”万俟卨道:“你最好儘快,先下手為強。”
“完顏亮到哪裡了?”秦檜卻問道。
“他正在往盱眙的路上,”万俟卨道。
“卨,”秦檜忍不住問道:“你是我們這邊的吧?”
万俟卨說:“我是宋人。”
幸好這人是宋人,秦檜現在很慶幸這一點,這位万俟大人就像南宋朝的情報部長一樣,總讓秦檜感覺此人神出鬼沒,無所不能。
万俟卨跟他往常一樣,來去匆匆。
秦檜趕往大理寺。
大理寺卿聽秦檜說要見張國舅,馬上說道:“相爺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