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是岳雲失禮了,見大門處無人,岳雲就擅自進府了。”
李綱道:“應祥來找相爺何事?”
岳雲老老實實地道:“岳雲前來向相爺稟報,背嵬軍今又添了兩千新軍。”
秦檜就道:“好,此事本相知道了,贏官人要妥善安置。”
這時,大夫出來說胡尚書身體已無礙。
李綱站起身道:“相爺,那伯紀就帶胡大人和應祥告辭了,相爺就請留步吧。”
“那本相就不遠送了,”秦檜一副巴不得這三人快點走的樣子。
岳雲有些不高興,雖然知道秦檜這是在演戲,可他就是不喜歡秦檜與他如此生疏的樣子。直到秦檜趁李綱不注意,在岳雲背上輕拍了一下,衝岳雲擠擠眼睛,岳雲的心情這才又好起來,回瞪了秦檜一眼。。
李綱回頭,看見他身後兩人,秦童鞋在看天,小嶽在看地,確實是一點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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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檜又跑大理寺跟大理寺卿研究國家安全的問題去了。
李綱則是先送頭仍是發著暈的胡尚書回了府,然後就帶著岳雲回到了他自己的府上。
“李伯父,”岳雲在李綱的下首坐下,腰卻還是挺得筆直,跟在軍中一樣。
李綱先是自喝了幾口濃茶,然後才對岳雲道:“應祥,你從你父帥軍中出來,孤身來京,我們這些叔伯都很為你擔心。秦會之現在是主戰不假,可此人心機多變,為人狡詐,雖然也同朝為臣數年,可我看不透此人。”
岳雲聽李綱又罵秦檜,忍不住就開口道:“秦相不會害我的。”
李綱把手中的茶懷往一旁的桌上重重地一放,“不會害你?你以為他秦會之是怎麼坐上相位的?憑真才實學?他如今才多大的年紀?多少大人成了他的墊腳石?多少人死在他的手裡?應祥啊!你還小,又常年在軍中,有些事你還不懂,朝堂之上,不是見血才叫殺人!你去看看,跟著秦檜的人都是些什麼人!”
岳雲咬了咬嘴唇,低頭不語。
李綱接著道:“這次秦檜費盡如此心機組建背嵬軍,不惜得罪劉平叔,誰也不清楚他安的是什麼心!你是背嵬軍的統領,劉平叔上了如此大當,他會怎麼去想你父帥?無形之中,你父帥就又被劉平叔記上一筆!我現在真是擔心,他秦會之只是想借你父帥的威名,建起了這新軍後,再處置了你,這支背嵬軍又變成他秦會之的第二支禁軍了!”
岳雲猛地就站了起來,大聲衝李綱道:“李伯父,相爺不是這樣的人!”
李綱向來視岳雲為子侄輩,被岳雲這一頂撞,頓時沉了臉,“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岳雲道:“相爺一直都跟應祥說,他與李伯伯只是政見不合,叫應祥不要太在意李伯伯說他的話。”
李綱冷笑,“他秦會之一向如此兩面三刀,說這種話不足為奇!”
岳雲是真急了,回了李綱一句:“至少相爺從未在應祥面前說過一句李伯伯的不是!”
李綱一拍桌子也站了起來,怒視著岳雲道:“這麼說我是壞人,秦會之是好人了?!”
岳雲高聲道:“李伯伯是好人,可相爺也不是壞人!”說完這話,岳雲一跺腳,竟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綱把茶杯摜在了地上,氣得不輕。當即回書房,提筆給岳飛寫信,他倒不是向岳飛告狀,只是告訴岳飛,秦檜現在一力拉攏岳雲,不知何意,只是此人一向用心險惡,不得不防。寫完了這信,親自封好了口,命人連夜送往岳飛駐軍的鄂州去。
秦檜在大理寺跟著大理寺卿一起審了那個他們從工部衙門廢墟上抓回來的蒙古間諜,只是這位蒙古大漢內心堅強,骨頭又很硬,幾番嚴刑之下,就是一字不說。行刑的時候,秦相爺都是避開的,等行刑完了他再回來,看著這人被打得如此悽慘,面上就露出不忍的神情。
“沒想到相爺還是看不得此等血腥啊,”雖與秦檜還談不上結交為友,但大理寺卿與秦檜如今已是合作愉快了。
秦檜手撫著額頭,這位大理寺正卿名為週三畏,秦檜是不知道這位畏哪三樣,反正這位肯定不畏血肉橫飛。“還是讓他緩緩吧,”秦檜是不想再進刑房了,現在那裡面是一股人肉燒糊了的味道,“別回頭打死了,我們就白忙了。”
大理寺卿道:“我看此人是死士,不會說什麼的。”
秦檜邊往外走邊道:“先找人給他治傷,我回去再想想。”
大理寺卿回到刑房,看一眼刑架上已經昏死過去的人犯,搖了搖頭,招手讓手下衙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