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靈要連著好些天,但在第二天的時候楊府傳來喪事,老太太去了,楊嵐只覺得頭暈眼花搖搖欲墜,真是屋漏偏逢下雨。
第五日再次傳來和安公主哭靈回家後一病不起當夜就去了,平安公主也起不來炕了,整個人都是昏沉的,還說著胡話,壓根起來不床了。
接連幾日下來都有年老命婦扛不住哭靈的巨大消耗,一下子京都去了好幾位命婦,太醫忙的是團團轉。
楊嵐強忍悲痛打起精神站了起來,努力安排好府裡的伙食,讓婆婆和侯爺回來能吃頓熱飯熱菜,她提前讓人把屋子烘好,在馬車裡燉上羊肉湯,等他們出宮的路上就可以喝一口熱湯。免得受寒。
楊嵐也脫下了華服換上了孝服,老太太和太后都走了,她是要守孝的。
哭靈結束后皇帝給下了一道聖旨,其實沒什麼內容,就是說了些客套話,主要中心思想就是太后臨終前給楊嵐賞賜了一些東西。
李公公親自過來傳的旨意,親手交給她一個匣子,“這是太后和皇上給您的,你收好吧。”
楊嵐抱著那個紅漆木鑲金邊的匣子,眼淚就掉了下來,用手微微的摸索著,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仰起頭強忍眼淚,“謝謝李公公跑一趟。”
李公公趕緊彎腰客氣,“郡主客氣了,您節哀吧,太后走的時候沒有受罪也沒有痛苦。”
楊嵐眼淚婆娑的點頭,“我知道,太后一向不畏懼這些,我知道。”她語無倫次的說著。
李公公深深的看了眼楊嵐,目光有些複雜,最後什麼也沒說帶著人走了。
回到屋子楊嵐一個人坐在裡屋,開啟了匣子,一下愣住了,好半天她突然抱著匣子嚎嚎大哭,似乎要將心裡的悲傷都哭盡了。
容逸慌忙從外面跑進來,“怎麼了?莫哭了,這是怎麼了?”急的團團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楊嵐合上匣子,擦擦眼淚說道:“沒什麼就是看見太后給我的遺物,有點傷心罷了。”
容逸知道她和太后感情還是很深的,能明白她的悲痛,走過去摟住她,勸慰道:“別哭了,太后也算是喜喪了,沒有痛苦,她希望你高高興興的,希望你好好的。”
“我知道,我知道……。”楊嵐靠在容逸懷裡,泣不成聲,卻始終都沒說那個匣子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她這樣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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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藏匿
容逸只是抱著她輕聲的安慰著,並沒有問匣子裡是什麼東西,想來也不過是太后留給媳婦的念想罷了,並不在意。
楊嵐緊緊抱著匣子,眼淚慢慢地流淌,好久才平復下來。
太后薨了,全國都要服喪,一年內不能嫁娶,不能再服喪期間懷孕等等禁忌,容家也進入了服喪狀態,等閒也不許喝酒鬧事,更絕了賓客往來,連酒樓都不去了,甚至頭不許絞了。
而楊嵐卻要守孝三年,無論是太后還是老太太都是她的至親,這是必須的。
原本計劃著開春後帶大姑娘去從參加宴席,如今也不用去了,要等一年後才行,但那個時候只能由老太太帶著去了,她是不好出門了。
楊嵐除了參加幾家認識的命婦喪禮,送了祭禮後就再也沒出過門,就連管家理事都是蔫蔫的,整個人好像被抽了魂似得。
在楊家和慧長公主也不好過,太后走了她是最難過的,還要強撐身體為楊府分家的事做準備,雖然大家都沒有說現在就要分家,但一年後肯定還要各自過各自的了,三年過後就真的要分家。
提前要把這些準備工作做好,大嫂雖然能幹但輩分低,有些事不方便說話,這些只能由和慧公主自己來幹,還要清點庫房和公賬,到時候要給兄弟妯娌一個明確的賬目交代。
這些楊嵐都幫不上忙,老太太死後她回了一趟孃家看望母親。安慰一下母親,母親這些年也老了,鬢角也有了白髮,這讓她很心酸。
好在兩個嫂子都很孝順,幫襯著母親幹些力所能及的活,讓母親可以輕鬆一點,這段時間楊家爺們和容家男人都忙的要死,不知道在商量什麼。
京城的防衛明顯加大了力度,父親楊旭則在二年前被調任京都禁軍指揮使。掌管京城防衛工作,也可以看出皇上對父親對楊家還是一如既往的信任,這讓她略鬆了口氣,但想到那個東西她心裡還是惦記得很。
今日特特再次回了楊家,先去見了母親和嫂子們,和慧長公主看到女兒也消瘦的下巴都尖了。不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