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拽著楊嵐往家走,“你說他們明年能回來吧。我想著明年還要給大姑娘說親呢。”
“不用著急,姑娘多留兩年也不是要緊的事,母親比你惦記這事呢。”
“哦,那就好。”楊嵐鬆口氣。
“我覺得母親想把大姑娘遠嫁。”容逸隱約猜出母親的意思來。
楊嵐低頭沉思了一下,說道:“是不是為了大哥……?”
“恩。有這個可能,到底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母親捨不得大姑娘吃苦,寧可她嫁的遠些也不想讓大哥這樣的糟心爹以後整日上門打秋風,那也太難看了,說到底是大姑娘的親爹,你還真不能不讓進門啊。”容逸想起以後的麻煩就替大姑娘牙疼。
那個秦玉蓮一看就是個刁鑽奸猾之輩,能饒得了大姑娘就見鬼了,母親大概也是為了以後的日子著想,畢竟她年紀大了,萬一有天自己走了,怕沒人能壓得住老大,就是自己也是弟弟,也不能指揮別人家屋裡的事,更不能指責人家教導女兒吧,立場也站不住腳啊。
楊嵐也想到一塊去了,眉頭皺得死緊,“還真是個麻煩事,那母親他們去福建是不是想著從那找一個,畢竟離得遠,但有我孃家族人照顧著,也不算沒人護著,到底我孃家的根在那裡,有事也能通知我們,是這個意思吧。”
容逸讚賞的看了眼媳婦,“嗯,可不就是這樣麼,所以你也彆著急,總能想到辦法的,大不了你多給些禮物過去,讓族人幫著照看一二。”
“嗯,你放心,今年的禮物我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二哥說安哥和小武在軍營裡是如魚得水,小武的功夫又精進了,不過我爹打算把小武和安哥分開,有安哥在,小武基本不用動腦子,我爹覺得不妥,要讓小武單獨去南疆歷練,若不能靠自己的本事做到副將之位,就要放棄當將軍的理想。
安哥後年就會回來了,他寫信跟我說他想做丞相,保護弟弟,他長大了!”楊嵐鼻子有些酸酸的。
“瞧你,孩子不懂事你哭,孩子懂事你還哭,真是怎麼眼眶越來越淺了呢?”容逸哭笑不得
楊嵐噴笑一聲,嗔怪的瞪他一眼,“不要你管,我這不是心裡高興麼,我兒子懂事了,我總算看到盼頭了。”她長長的舒口氣。
容逸含笑不語,也並不說什麼,拉著她的手慢慢的踱步朝著院子走去。
“孩子們都走了,討厭的人也走了,要不要我帶你去莊子上玩幾天,省的家裡的客人擾的你不得安生。”他笑著說道,好容易和媳婦有了獨處的時光,自然是要趕緊跑路了。
楊嵐心動不已,“把家丟給弟妹是不是不太好啊,我看她一天好忙的。”
一想到老三媳婦整日忙的團團轉,自己閒的骨頭疼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容逸嗤笑,“都分家了,你若不讓他們做些什麼,她夫妻二人肯定在這裡住的也不自在,讓老三忙一點她反倒心裡踏實,覺得咱們沒把他們當外人,反而會比以前做得更好,不為別的,就為了他們的孩子,也不敢做什麼不該乾的事,你呀就放心吧。”他拍拍她的手。
心裡忍不住嘆息一聲,嫁給自己後她十多年來都是謹慎小心,禪精竭慮不給自己惹一點麻煩,沾一點髒汙,生怕自己行事不謹帶累了侯府的名聲,拖累了孩子們的前程,時時刻刻小心謹慎,嚴於律己,能娶到她是自己這輩子的福氣。
楊嵐一聽容逸都這樣說了,想想也是,以後要相處一輩子,老客氣著也不是長處之法,高興地點點頭,“行啊,咱們在莊子上住幾個月,等孝期過了毓哥就該進考場了,我想著等他得了功名我就去去跟親家商量辦喜事的日子,把媳婦娶回來,我這心裡也就踏實了。”
最大的一件事就是給大兒子娶個能掌舵的大婦回來,侯府日後的榮辱興衰就落在他們夫妻身上了,自己也就真的可以做個閒適的家翁了。
“嗯,皇帝跟我說了,明年下半年我就要去福建,不過這回可能不用去那麼久,最多三年就回來了,我主要福澤都督查辦的事,順便我帶你轉轉去,也能回去看看岳父他們。”容逸笑著說道。
“好呀,我爹說他們不打算回京城了,就在老家養老了,皇帝看見我爹估計也不自在,我娘也不樂意舟車勞頓的,家裡有大嫂也沒什麼不放心的,等孝期過了,我得就打算分家了,分家的單子早就給各房都看過了,心裡都明白公平公正的很,我祖母的私產都均分給了孫子孫女們,一視同仁沒什麼好爭的,我們家悄默聲的就把家分了,也不至於鬧什麼笑話。
我爹說在家裡買了個大宅子,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