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量更彷彿是源源不竭一般的可怕。
這兩人看上去戰的是刀光劍影,勢均力敵,實際上各自心知肚明,小唐已有下風之勢,所以鐵爾罕越戰越勇,小唐只能去化解攻勢。
其他的人被這兩人擋在了洞裡,他們看著王汗酣戰之中,並未令他們上前,也沒有人敢擅作主張。
小唐想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可一個鐵爾罕就足夠讓人吃不消了,漸漸的,身上被凌烈的刀氣劃傷了數道不大不小的傷口。
這樣不是辦法,小唐心道,於是賣了一個破綻想要引蛇出洞。
大域人多是性情耿直,便如鐵爾罕在施招時也是單刀直入沒有九曲八彎,可見這是民族特性,不過這並不代表鐵爾罕一定會上套,他也是一點即透之人,小唐的實力已經被他摸得清楚,這人實力頗強,就是油滑得很,雖然此時露出破綻,他也不免留了一個心眼,果然當他揮刀而入,小唐忙側身反手一劍。
誰知鐵爾罕不退反進,身形突然一矮,雖然肩膀被挑破,但也險險避過要害,右手握刀不及收回,左手卻出掌重重的拍在了小唐腹部,將小唐打得急急後退幾步才穩住,剛剛站穩,噗出一口鮮血,可見鐵爾罕掌力不俗。
兩人都有負傷,一個在外,一個在內,反倒是小唐傷得更重些,鐵爾罕哪會放過這個機會,不留任何喘息的機會給他,節節逼近,終於瞅準一個時機,全力一擊,小唐躲避不及,刀鋒劃開他的胸膛,頓時血流如注,他慘呼一聲飛到一邊去,掙扎了幾下再無動彈。
身後連忙有人上前為其將肩膀上的傷做了簡單處理,另有人過去探查小唐的氣息,果然全無。
鐵爾罕收刀,嘆了口氣,道:“這人……可惜了。”
不是可惜他死了,而是可惜他為什麼不是大域人,身手了得,又忠心為主,不能不叫人佩服。
“走。”他下令道。
……
“前面就是一線天,過去之後就是山岩,山岩旁有三塊壘起來的石頭……縫隙之間有一個機關插口,我身上……有一塊鐵牌,插進去往右三轉再往左兩轉……開啟之後,裡面有拉桿可以放下石門,進去就安全了,裡面是密室,還有一條通往外面的地道……”
蘇爺對背上的秦桑交了底,大滴的汗珠隨著他的額頭輪廓滑下,草叢裡很難走,高低不平坑坑窪窪,分外吃力,而且還要注意腳下,不要又遇上毒蛇。
“放我下來自己走吧。”秦桑道。
“等到了平坦的地方,再說。”蘇爺道,這種路若是讓她自己走,只怕更是難。
……
鐵爾罕將那塊碎布片拿在手上,那塊碎布片的顏色質地,應該是女子所穿之物,是……她嗎?
魂牽夢繞的那個人,讓他揪心讓他痛的……鐵爾罕發現自己的手居然微微顫抖,他一直想要見到她,可是此時突然想到,見到之後呢?
我不恨你,也許因為我也不夠愛你……
我的心總是在還沒熱起來之前,就涼透了……
我乃大政朝王氏之女……身份尊貴,昔被你擄來,委身與你,隱藏來歷,且不能為我以正名分,以致受人欺凌,今又因你之故蒙受奇恥大辱……我王氏之女尊榮被你殆盡,今日起我與你情義兩絕,不到黃泉永不見……
不到黃泉永不見麼——鐵爾罕突然一陣氣息不穩,胸內如絞,便知舊疾發作,忙壓制自己的思緒,深深吐息,並強將湧上來的那口血給嚥了下去。
這幾年,他在戰場上也沒少受傷,方才與小唐過招已經有所牽動,此時思緒紊亂,悲不自勝,尤其想到當初王珍的決絕,和兩人之間難以填盡的傷痛,竟然五內如焚,岔了氣息,引發舊疾。
不過他面上不動聲色,在緩了口氣後,斜眼對小黑道:“你之前說這裡有密室,是吧?”
“我……我只知道有,也不知道具體在哪裡,真的,我從來只在外面守衛,從沒進來過……”
鐵爾罕望著岔口,一邊從方向看應該能出谷,路況好走,且有疑似被荊棘鉤破的衣服布片,另一邊坑坑窪窪,雜草叢生,前面隱有山峰擋路。
如果不知道這裡有密室,也許他也會覺得是那邊,可是若有密室的話,會在哪裡呢?
蘇巖,不管你真名叫什麼,狡猾如你,你會怎麼做呢?他沉下心想。
他仔細審視,突然注意到雜草中似乎有被踩塌下的痕跡,一聲冷笑,揮刀而指,道:“是那邊,快去!”
……
珍兒,若我說我後悔了,你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