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久的事務再交還容止,這自然是維持正常運作地最好辦法,而桓遠也可以從中脫身,可是問題在於,這麼做,幾乎等於當面給桓遠一個耳光,等於是告訴他,因為他太無能了。才不得不讓容止重新執掌事務。
容止反對這麼做,便是為了保護桓遠的自尊心。
凝望楚玉,容止柔聲道:“公主,倘若你給予了桓遠信任,卻又忽然在此時收回,他會受不住的。”
這與他對桓遠的打擊不同。他與桓遠平素並不相合,來自於他的打擊。彷彿一種敵對的磨礪,可是楚玉對桓遠,卻是委以重任在先,桓遠初上手事務,盡心竭力。已是疲憊不堪,任何人都能看出他地憔悴,倘若楚玉此時收回桓遠的掌權,便是全盤否定了他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好像兩人同一陣營,但是楚玉卻在桓遠不設防之時,背後捅了他一刀。
楚玉先前急於奪取容止手中許可權,兩人之間的權力移交太過粗暴。導致桓遠身負重擔疲憊不堪。現在的桓遠,需要的是他人給予的信心與信任,倘若沒有,身上壓力過重的他,也許真地會被粉碎。
想明白前後,楚玉冒出一身冷汗,假如容止沒有提醒她,那麼她可能真的會說錯做錯。行動表明態度,就算她事後努力向桓遠解釋,可是破敗的信任卻是再也不能挽回來。
幸好有容止。
思及此。楚玉抬手想要作揖,但是又忽然想起自己身穿女裝,這姿勢不倫不類,又中途放下一隻手,想起拍容止肩膀表示感謝,可是轉眼間她面色變了一變,手強行的在空中轉了個彎,掩飾地摸上自己的下巴。
忽然的生疏起來,是因為楚玉想起一事。
方才容止說,桓遠的自尊會被傷害,那麼容止呢?被她叫來地越捷飛打斷骨頭,養傷期間被趁機剝奪權柄,被算計被冷落被薄待……他又是什麼心情呢?
楚玉全身僵硬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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