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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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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反駁,因為去年那次遊行確實鬧得有些過分。

而且,學生中最積極的革命派,此時很多都已經跑路了,在場大部分都是比較安分的,不會沾上一點火星就爆炸。

周赫煊又說:“在很多人眼裡,北大就是個爛攤子,而我願意接手這個爛攤子。我希望大家能安心學習,學校終究是學知識的地方。真想鬧革命的,我支援他去南邊,路費不夠我可以提供援助。在我當校長期間,不得公開喊出革命口號,不得公開宣傳革命思想,不得公開組建革命社團,違者立即開除!如果實在不喜歡我這個校長,就請到教育部抗議,抗議人數超過100個,我立即引咎辭職。言盡於此,諸君再會。”

周赫煊說完便走,沒有片刻停留,直奔北大校門而去。

師生們集體呈懵逼狀態,不知該如何評價這位校長。北大怪人很多,大家早就見怪不怪,現在看來他們的新校長也是怪人。

敢當著全國最進步學府師生的面,自稱是反動軍閥的走狗,換成別人早就被噴得狗血淋頭了。甚至有可能話說到一半,就被激憤的學生給拽下臺來。

鍾觀光喚來幾位學生代表,低聲囑咐一陣,那些學生立即興奮地跑去傳遞訊息。

在前往教室的路上,學生們還在討論著剛才周赫煊的發言。

一個學生氣憤地說:“真是可惡,居然不讓我們喊進步口號,宣傳進步思想,這還是思想自由、相容幷包的北大嗎?周赫煊才剛上任,就把北大的校風給毀了。”

“周校長也有難處,”另一個學生幫忙辯解道,“他其實思想也是進步的,可受制於軍閥,不得不如此做,否則只能繼續停課。”

“停課就停課,這種禁錮自由的大學不上也罷。”先前那學生道。

就在此時,負責幫鍾觀光傳話的學生代表跑來,低聲說道:“大家安靜,請聽我說。剛才周校長那番話是苦肉計,他明面上禁止我們成立進步社團,但私底下討論還是可以的,只需要換個名義即可。比如宣傳紅色主義,我們可以建立農學社、工業社,一切由明轉暗。另外,為了麻痺反動軍閥,我們一定要罵周校長。罵得越狠,他就越安全,最好能在校刊上寫文章罵。”

那群學生聽了不可置信,但很快就回過味來。

“我就說周先生是好人,能寫出《大國崛起》和《神女》這樣的作品,怎麼可能甘當反動軍閥的走狗?”

“就是啊,還有《一代人》和《回答》。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他尋找光明,正是教導我們要在黑暗中摸索前進道路!”

“說起來周校長也是苦出身。他從小流浪國外,不知受到多少屈辱和苦難,甚至為了謀生不惜當小偷和騙子。在這種成長環境下,他還能自學成才,寫出發人深省的《大國崛起》,這是有一顆多麼強大的心臟!”

“我要寫文章罵周校長,狠狠的罵!”

“同去同去,大家一起保護周校長,一起放開了罵。”

“……”

這都是周赫煊和鍾觀光商量好的計策,先訴說自身遭遇博得學生同情和理解,再丟出反動言論激起學生的逆叛心理,然後再說明事實造就忍辱負重的光輝形象。

如此一來,學生們就會真正把周赫煊當成自己人,打心裡接受並擁護他這個校長。

至於說洩密,周赫煊根本不怕,他完全可以說是學生們在自導自演,瞞著他搞那些進步活動。只要他沒親自參加,張作霖是不會高舉屠刀的,到時候辭職謝罪即可。

於是乎北大就出了怪事,從1926年底到1928年中,整整一年半的時間,學生們都以罵校長為樂。

剛開始是在校刊上罵,很快發展到在社會報紙上罵。而且罵得極有藝術性,通篇不帶一個髒字,卻把周赫煊塑造成腳底生瘡、頭頂流膿的大壞蛋。

甚至校內的某個詩社,還舉辦了“罵校長詩歌大賽”,一首首優美的罵人新詩,飽含了學生們對校長的拳拳維護之心。

而在暗地裡,學生們每當提起周校長,都是尊崇有加,認為周赫煊頂著罵名在保全北大。

周赫煊對此無所謂啊,他知道張作霖什麼時候會完蛋。到時候自然有無數學生站出來為他正名,將真相大白於天下,而他再趁機辭去校長職務,一個臨危受命、忍辱負重、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