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煊問。
梁思成搖頭苦笑:“談過了,油鹽不進,這一趟怕是白來了。”
林徽因說:“他不會出家的。”
“哦,為什麼?”周赫煊好笑道。
林徽因解釋說:“我們剛剛見到志摩的時候,他滿身大汗,頭髮亂糟糟的。結果轉眼之間,他就洗了澡,還把頭髮梳得整齊,明顯不想讓我看到他狼狽的模樣。這哪像是要出家的人?”
“哈哈哈,分析得很到位。”周赫煊大笑不止。
林徽因繼續道:“他現在之所以還死撐著,是不知道下山以後,該如何面對糟糕的生活。或許,等他想清楚以後,自己就乖乖回去了。”
梁思成看了看鄰桌的陸小曼,欲言又止,估計是不好意思揹著別人說壞話。
周赫煊扔下飯碗:“還是我去跟他聊聊吧。”
林徽因點頭道:“拜託明誠了。”
下午酷暑難當,這種天氣顯然不能幹農活,徐志摩窩在自己的僧舍裡研究佛經。
周赫煊大搖大擺走進去,把房門一關,笑道:“別裝了,沒有外人。”
徐志摩根本不搭理他,繼續埋頭看佛經。
周赫煊搶過徐志摩手裡的佛經,直接扔在屋外的馬桶裡,笑呵呵道:“你要是還不說話,我就把你屋裡經書全燒了。”
徐志摩緩緩抬頭,語氣誠懇道:“明誠,我這幾天過得很輕鬆快活。真的,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完全不必理會生活的煩惱。”
“你想跟陸小曼離婚,但又害怕別人說三道四,而且覺得對不起陸小曼,”周赫煊盯著徐志摩,質問道,“是這樣嗎?”
徐志摩沉默不語,算是預設了。
周赫煊又說:“當初任公給你們證婚的時候,告誡說,希望這是你和陸小曼最後一次結婚。你心裡也是這樣想的,你過不了自己的那關,我說得對不對?”
徐志摩繼續沉默。
周赫煊笑道:“張幼儀女士這些年過得不錯啊,上海女子銀行的副總裁,雲裳服裝公司的總經理,還是國社黨的財政部長。”
“你提她做什麼?”徐志摩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