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齊齊放在石階上,正好對應那四條運輸救災糧的小江輪長江處於枯水位,大船有些地方過不來。
李根固肺都氣炸了,怒道:“你龜兒子哄鬼哦,只聽說四川的鴉片往外面運,沒聽說過外面的鴉片往四川運。你狗日的栽贓陷害編故事,也該編得圓活些。這是湖北開來的船,哪個腦殼被豬踢壞了,才會從湖南往四川運鴉片!”
秦奮祿囂張的笑道:“哈哈,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在船上查出有鴉片,這些船必須扣留,麻煩兄弟趕快把路讓開,不要耽誤緝私隊的工作。”
李根固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直接跟老蔣的人動槍,他擔不起那個責任,只能扭頭問周赫煊:“周先生,該咋個辦?”
周赫煊緩步走向秦奮祿,潘冬瓜立即拔槍呵斥:“站到,不準動!”
“我是周赫煊,”周赫煊笑嘻嘻地問,“不知秦隊長聽沒聽說過我的名字?”
秦奮祿當然聽過,太特麼聽過了。
上個月剛從南京調來四川的同事,路過重慶時還跟秦奮祿吃過飯,把周赫煊怒懟孔家的事情當成酒桌趣談。
周赫煊連孔祥熙的兒子都敢開槍,還怕一個小小的緝私隊長?
秦奮祿當場呆立,不知該如何繼續。
周赫煊用誠懇的語氣說:“秦隊長,把糧食交出來,今晚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周赫煊也不想撕破臉,秦奮祿奉的是康澤的命令,康澤奉的是老蔣的命令。雖然老蔣沒有直接指示截留救災糧,但如果壞了康澤的好事,肯定要惹老蔣不高興。
秦奮祿的臉色陰晴不定,他不想得罪周赫煊,更不敢得罪上司康澤。兩相比較之下,還是得罪周赫煊更划算,當即呵斥道:“都給我站著幹什麼?快指揮民夫搬糧,誰敢阻攔就開槍!我還就不信了,這重慶有人敢公然對抗中央!”
周赫煊拔出那把納粹手槍,指著秦奮祿的腦袋說:“把糧食交出來,我最後再說一遍。”
秦奮祿有些心虛,大著膽子道:“我不信你敢殺我,周先生,我可是中央緝私總隊的人!”
周赫煊冷笑著扣動扳機,說道:“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
“砰!”
772【打啵Kill】
子彈以380米/秒的速度,穿過秦奮祿的前額葉,瞬間擊毀其思考和資訊處理能力。腦內的結締組織、纖維膜紛紛撕裂,當子彈從後腦勺飛出時,腦脊液順著子彈早成的空腔飈流而出。
秦奮祿還維持著他生前的表情,甚至都沒有來得及表現出驚恐,他的生命就已經走到了盡頭。
子彈入口很小,只溢位一絲鮮血。但後腦勺的子彈出口,直徑卻足有三厘米,甚至能從中看到被打成漿糊的腦花。
警備隊、緝私隊和現場民夫,全都被驚得說不出話來,誰都沒料到,周赫煊居然一言不合就開槍。
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已經難以收拾,李根固唯一的選擇就是控制好局面。他嚥了咽口水,突然下令:“把人全都給老子扣了,繳槍不殺!”
數百警備隊員立即舉槍逼近,那些緝私隊員半年前還是地痞流氓,而現在頭頭又被人殺了,瞬間就有八成嚇得棄槍投降。
潘冬瓜渾身都在打顫,他現在是緝私隊的最高長官,舉起雙手色厲內荏地說:“周……周先生,你殺的可是蔣委員長的人,要是再把我們全部扣下,你是沒法向中央交代的!”
“啪!”
周赫煊反手一耳光,直接把潘冬瓜扇趴下,冷笑道:“你們這些混蛋,連救災糧都敢搶,死不足惜!就算蔣委員長親自質問,老子還是這樣說話。”
潘冬瓜根本不敢站起來,跪在碼頭臺階上瑟瑟發抖。在他的嚴重,緝私隊長秦奮祿是大人物,可以在重慶橫著走的大人物,他以為自己攀上了高枝兒,可現在這根高枝兒居然死了,當著眾多手下的面被一個讀書人打死。
“死人嘍!”
“姓周的好凶哦,連秦隊長都幹殺。”
“說你媽屁話,人家是周神仙,一個掌心雷過去,千軍萬馬都要被轟死。”
“哦豁,這哈安逸,殺了中央的人,周神仙怕是脫不了爪爪。”
“……”
不得不說,經歷了20多年內戰的四川人,一個個都變得神經無比大條。那些被僱來搬糧的民夫,看到秦奮祿被當場擊斃,居然沒有嚇得驚恐逃命,而是小心翼翼的湊過來圍觀,就跟欣賞川劇似的還在交流看法。
周赫煊看著秦奮祿的屍體,幽幽地冒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