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蒼山劍法,當日在南嶽和劍聖祝商切磋,他要勝我這套蒼山劍法,也須得在五六百招外,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劍法造詣如此深厚,實是餘子川大俠的福氣啊。”伊願道:“伯父謬讚,侄兒天性愚魯,不過是伯父有心抬愛罷了。”
謝蒼山道:“好,好,你和成兒是結拜兄弟,算來也是我的半子,他日裡你能用我蒼山劍法,行俠江湖,也算我謝蒼山不虛此杭州一行。”莫高聲自然就勢奉承幾句,少不得又說了伊願刁鑽調皮等語,真是良藥苦口,師者父母心也。
謝蒼山言出必行,他日日等伊願散學後便到大觀書院來教授伊願劍法,謝成也在一旁練習,伊願本來得到謝成的指點,對蒼山劍法也很熟悉,現下經謝蒼山一講,以前許多不明白之處,統統茅塞大開,不及一月,伊願劍法較之以前大有長進,莫高聲在旁看得又驚又喜。這一日學院組織去西湖遊玩,眾學生一路興高采烈,吵吵嚷嚷,謝蒼山也帶領雲南茶莊眾多家眷前往,西湖之上頓時喧聲四起,眾大觀學子在謝玉貞面前吟詩作對,爭相顯擺,只望博得美人一顧。伊願多日不見謝玉貞,但見她仍舊桃腮杏目,笑魘如花,與周南山在玉帶橋上有說有笑,不禁心下酸楚,當下避開眾人,到嶽王墳邊找株柳樹蹲了下去。
眾大觀學子正玩得盡興,卻聽得一人叫道:“各位大觀學子,快叫伊願出來。”眾大觀學子四顧不見伊願,紛紛驚訝道:“伊願不在此處。”那人對同來眾人道:“你們快些尋找,免得小姐等的焦急。”其餘人道:“是,小的們這就前去尋找。”當下四散開來,伊願聞聲望去,見那些人自己都不認識,又不知發生了何事,當下叫道:“各位兄臺,不知找在下何事?”那人道:“伊公子叫小的好找,我家大人讓小的前來請伊公子到府上一敘。”
伊願道:“你家大人是哪位?”那人道:“就是杭州學政陳鴻圖大人,小人是陳府的管家陳福,請伊公子趕快隨小的回府覆命。”伊願一見是官場中人,心頭老大不願,他平素*不羈,不拘禮儀,最怕官場繁文縟節,當下不知如何推辭,只得說道:“陳管家,不知陳大人找小的何事?”陳福道:“這個我等不知,伊公子去了便知,不須多問。”伊願只得道:“待我稟明先生再做打算。”陳福道:“那你快些。”伊願見莫高聲就在玉帶橋上,當下慢慢騰騰,走了半天才走到莫高聲身旁,那陳福在身後大聲催促,伊願只當沒有聽見。
莫高聲見陳府請伊願前往,擔憂伊願說話不知高低,得罪官場中人,給書院增添麻煩,便道:“你不要理那陳福,陳大人雖是學政,但終究不是你的頂頭上司,你找個藉口遛掉,若是陳大人真有要事相商,必定會來書院見你,到時我們都在,他要尋找麻煩也不容易。”伊願得言大喜,他本來就不想去,既然莫高聲如此說來,便無顧忌,當下向陳福道:“陳管家,今日家母有事,叫我早些回家,我明日再到府上拜見陳大人。”他說話從來邏輯混亂,顛三倒四,起先說要問過先生,現下問了先生又推說家裡有事,那陳福服侍陳鴻圖多年,是一個察言觀色的好手,一聞此言,便知伊願耍賴,知道事情不妙,叫道:“大夥兒注意,快快攔住伊公子,今日裡便是綁也要把他綁到府上去,不然回去無法交差。”
眾家丁聞言,前追後堵,將玉帶橋兩邊團團堵住,陳福見伊願在玉帶橋上插翅難飛,心頭大石落地,笑道:“伊公子,識想的快隨我等回去,否則動起手來,伊公子顏面上不好看。”伊願一望西湖,見湖面上浮萍茂盛,不禁笑道:“陳管家,你要捉我去陳府,今日裡可打錯了算盤。”將身一縱,展開輕功,在浮萍上足尖一點,幾個來回,已消失於西湖之上。陳福見伊願如同神仙一樣在湖面上飛來飛去,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伊願離開西湖,向北而行,不一刻來到初陽臺上,那初陽臺在葛嶺之上,是西湖景區的高點,站在初陽臺上舉目遠眺,西湖風光盡收眼底,伊願見那湖中孤山果然孤伶伶的傲立於西湖之中,真是山如其名,一念思至不日蘇杭名士的雅集大會便在那孤山上召開,屆時自己也將有緣參加,雖然敬陪末座,但彼時吟詩斗酒,賞花觀月,不知有多少文朋詩友把燭言歡,那正是:數不盡的詩情畫意,道不完的*韻事,唱不盡的春花秋月,看不完的西湖盛景,端的是好一個文士雅集。
伊願越想心頭越是歡喜,三年前他雖然勝了才藝大會,但文荊川不讓他參加,說年紀尚輕,不可四處張揚,他雖然頗不情願,想同文荊川爭辯幾句,但文荊川雙目一瞪,他便灰溜溜的逃走,不敢多言。這一次在蘇州勝了才藝大會,文荊川明明白白的同意他參加孤山雅集,只是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