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家人何必客氣,事情緊迫我就不再和仲飛告別了。你代我告訴那小子,說我歡迎他來天王幫做客。”厲飛揚說完再不停留,一按船舷身形向緊隨在後的快船掠去。
快船載著厲飛揚,鼓起主帆箭一般的越過船隊向南駛去。
柳憶心目送他們遠去,這才跑回船頭。李仲飛也看到轉頭向南的快船,奇怪道:“心兒,厲大叔怎麼走得這麼匆忙?”
柳憶心還在咀嚼著剛才的資訊,聽他詢問勉強笑了笑:“天王幫有急事,厲叔叔先回去了。”
“哦。”李仲飛張望了一下,就這短短功夫,厲飛揚的船已經只剩一個小黑點了。
他想問剛才兩人說了什麼,又不好意思開口,正躊躇間,柳憶心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挽住他的胳膊:“仲飛哥哥,厲叔叔其實並沒把你當做外人,只不過有些話是奶奶訓斥心兒的,怕你聽了難受,所以才把我叫到一旁。”
“我怎麼會那麼想呢?呵呵……呵呵”李仲飛見她說破自己心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乾笑了兩聲。
柳憶心抿嘴一笑,輕依在他懷裡,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
鐵人英躲在貨物後面,看到兩人如膠似漆、卿卿我我,一雙眸子陰冷的彷佛要凝成冰塊。
時間過得飛快,不到午時眾人便回到了安平鎮。那兩艘小船卻在抵達渡頭前離開了,按照船伕的意思是他們的家並不在渡頭這個方向,自然不必再跟著大船。
李仲飛與柳憶心攜手立在船頭,望著越來越近的渡頭,興奮的同時也帶有一絲緊張。
忽然,柳憶心驚喜地叫道:“仲飛哥哥快看,鄉親們都在迎接咱們呢!”
李仲飛也注意到了,渡頭上人頭湧動,怕不下二三百人,期間隱約還有兵刃的寒光閃動,岸邊停靠著的兩艘商船已扯起了主帆,三爪金龍在陽光輝映下爍爍生輝。
這時,岸上的人們也看到了緩緩而來的商船,紛紛湧到岸邊,拼命地揮舞著雙手。
李仲飛笑道:“心兒,看來咱們回來的正是時候,他們應該正準備去進攻無名島。”
說著,李仲飛攀住纜繩,躍上船舷大喊道:“哎……我們回來了!我們回來了……”
柳憶心與聞訊跑上甲板的鎮民們也一同衝岸上大喊,所有的人都在笑著、跳著,宣洩著劫後重逢的喜悅。
商船慢慢靠在岸邊,亟不可待的鎮民們跳下貨船,衝向自己的親人,一時間笑聲與哭泣聲又混成一片。
李仲飛卻沉默了,當他看到柳雲宗和鐵龍也站在人群中時,開始悄悄地向後躲去。
柳憶心始終站在他的身邊,看向柳雲宗的目光中充滿著哀求,直到柳雲宗微笑著衝他倆招了招手,柳憶心才欣喜的叫道:“仲飛哥哥,心兒早就說過,爺爺不會生氣的。”
李仲飛輕輕點點頭,縱身跳下船,拉著柳憶心的小手跑到柳雲宗面前,低聲道:“爺爺,我……”
不等柳雲宗開口,鐵龍在旁邊說道:“你們真是太魯莽了!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如果有什麼閃失,那怎麼得了?”
柳憶心一皺眉,不服氣的回道:“年紀小怎麼了?我們去搭救鄉親們,有什麼錯嗎?”
“心兒,”李仲飛低著頭,悄悄扯了扯柳憶心的衣角,示意她不要頂撞鐵龍。
柳憶心甩開李仲飛的手,大聲道:“我說的是事實,我們不但救回了鄉親們,而且還帶回了所有的貨物,爺爺都沒有責怪我們,他憑什麼開口斥責?”
鐵龍被柳憶心噎得一愣,想要發火,卻看到柳雲宗笑咪咪的不住點頭,只得壓住火氣,向貨船上看去。
正巧,鐵人英也在看向這邊,鐵龍狠狠瞪了柳憶心一眼,飛身跳上了貨船。
柳憶心氣走鐵龍,走到柳雲宗身邊,挽住他的胳膊輕輕晃著,撒嬌道:“爺爺,您倒是說句話啊,這次心兒和仲飛哥哥做的對不對?”
“呵呵……”柳雲宗捋著鬍鬚,呵呵笑道,“你這丫頭,什麼話都讓你說盡了,還來問爺爺作甚?”
柳憶心聽了,回頭衝李仲飛笑道:“仲飛哥哥,你現在能放心了吧?爺爺不會責怪咱們的。”
李仲飛正要說話,忽然感覺身子一輕,整個人被人從後面抬起,接著無數個聲音在同時大喊:“謝謝仲飛!謝謝心兒!”
他被幾個鎮民抬在肩上,柳憶心也被人抬了起來,所有的人都在圍著他們歡呼,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呂一凡趁機跳上船頭,揮臂大喊道:“鄉親們,柳老太爺的壽酒早已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