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數百年前,村子的先輩便給這個地方起了一個優美卻又古怪的名字:錯落風澗。
風姿舞動的季節又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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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他鄉遇故知
時至初春,寒冬雖去,但涼意仍在,獨自一人行走在廣袤的荒野之中,患水無情不禁豎起了髮絲間的衣領,縮了下白皙纖細的脖頸。
一大早,她就已經偷偷出了門,並沒有告知村長夫婦。因為,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回,自己究竟能否活下來。與其讓人家惦記,還不如就此做個薄情人,瀟灑地離去。正如來時那般匆匆,就讓自己走的同樣突兀吧!
不過還真別說,這裡果真不簡單,光憑空間中充斥的隱隱殺氣就能大致判斷出,此處絕對一個亂象叢生的地方。一路走來,白骨殘骸,數不勝數。更有甚之,一些挺拔的灌木之後,依靠著一些還未完全**的屍身。只見其中不乏筋骨不凡的練家子,想來也是被活活困死在這裡的。
沒想到,看似祥和的大地之上,居然是暗流湧動啊!
看到一個個觸目驚心的畫面,患水無情,既興奮,又有一絲受怕。但好在神功加身,自己並不十分忌憚,頂多就是小心行事罷了。
又走了大概三個小時的路程,患水無情略感口舌發乾,抬頭仰望,發現頭頂之上,金光四射,烈日炎炎,是來到了一天之中作為炙熱的時段。
一日之內,一地之間,不同時候溫度居然天差地別,若不是親身經歷,患水無情還真不相信。
雖說女人是水做的,但也禁不住高溫的烘烤。眼下再不找一處合適的地方避暑,恐怕她就要頭暈昏倒了。
就這樣,患水無情一邊撥開迎面而來的枝椏,一邊貓身躲入旁邊茂密的灌輸叢中。時不時,深處偶爾傳來幾聲獸唳禽鳴,倒是全部她自動忽略掉了。
眼下,趕路要緊。
跟隨著昨日村長的描述,患水無情一路向北,穿過茂密的森林,連綿不絕的崇山峻嶺立即浮現在她的眼前。
這裡地勢多變,也是超過患水無情的常識了,這一路,她幾乎把自己能夠認識的地形地勢全部經了個變。但奇怪的是,期間他居然練個活物都沒見到,更別說什麼趕路的人了。難道真像村長形容的那般,這裡果真是一處絕地?
就在她內心焦灼之際,遠處的怪聲突然引起了注意。
“喳~喳~”
這聲音非比尋常,不是牛牟,不是馬嘶,不是犬吠,不是羊咩,更不是白鳥潮鳴。那是一股與生俱來、極其危險的警告,聲音沙啞卻又尖銳,直戳人心,如同千百隻螞蟻附著在上面,瘙癢似的,難受的不行。
患水無情雖然藝高膽大,但也挨不過死亡的威脅,尤其是像這種五明不白、暴屍荒野的死法,她就更加不能接受了。
漸漸的,快走變成了小跑,心跳變成了亂撞,混亂的呼吸,嘈雜的,周圍的樹枝淘氣地在他的身上留下一條條細微的傷害,卻仍喚不起沉睡的理智。她在跑,更是在逃。她的速度極快,卻敵不過那可怕聲音的來襲。
“該死,難道天生麗質的我,真的要死在這裡?”
想到這,幻術無情不禁愣了下。說來也可笑,自己還沒見到那怪物的眼毛,竟然已經落荒而逃。如果真的遇上那東西想要自己姓名,那還不是分分秒的事情。
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放手一搏。篤定的瞬間,患水無情翻身停下,一時間周圍若**道暗勁湧動,帝氣浮動,神眷待命。
“什麼鬼東西,給我滾出來!”
激昂的叫囂還沒完,距離其不到十米的一根巨大樹幹應聲倒地,斬斷它的並不是患水無情,而是來自於另一方的未知實力。
“這是……”
見狀,患水無情眼瞳微縮,目光如炬,遞睛觀瞧,那始作俑者竟是一隻通體血紅、手足無數的龐大蜈蚣。
遙空望去,那廝的身體就好比一輛火車,正以摧枯拉朽的勢頭,撞向她的方位。
雙方的體型。力量、速度相差天壤,患水無情幾乎想都不想,扭頭就要遁走。然而,這個時候,滾滾硝煙之中,倏地跳出兩道人影,這二人速度之快,甚至有超過患水無情的意思。
“熊中烈,嶽驚魂,怎麼是你們!”
患水無情萬萬沒有料到,在這個畸形的異世之中,居然會遇到曾經朝夕相處的同伴,對於原本勢單力薄時刻戒備的她來講,不得不說是一件令人振奮的事情。可是,大敵當前,沒有留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