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胖比起來,左邊的人就顯得消瘦的太多。纖細的脖子立在風中,讓人不禁為之擔心萬一被風颳斷該如何是好。
但這些只是陌生人的判斷,作為自己的老對頭,王小薛深知對方的可怕之處,行事作風的狠辣程度比之小胖還猶有過之,人如其名,他姓白,單名一個字“絕”。為人果斷,行事決絕。
見到如此架勢,王小薛不禁大驚失色,心中謾罵的同時一粒濃痰脫口而出。
單打獨鬥,王小薛還有六分把握。但無奈對方人多勢眾,就算他有再大的本事,面對三個與自己同齡的孩子,也只能舉手投降。
三人根本不給王小薛機會,轉眼間,便將其挾持到一條廢舊的死巷之中,一處被人遺忘了許久的地方。
“嘭!”
小胖把肩上的王小薛重重摔向牆壁,若不是平日裡摸爬滾打習慣了這種對抗,恐怕單是這一下他就要受傷吐血了。
“好你個小子,要不是你上次打小報告,我們三個會被體罰搬貨一週嗎?你這個多嘴的鸚鵡!”
齙牙小子欲要上前賞對方一個巴掌。誰知王小薛反應機敏,張口便叼上了他的手腕,這一來一往兩股力道,瞬間便在齙牙小子的手上豁出了一道血口。看到如此觸目驚心的一幕,那人差點暈死過去。
“沒用的東西!”
作為三人的老大,白衣少年擺出一副大哥的架勢,左右一推便將其餘二人蕩了開來。一隻秀腿恍如湍流,輕擊在王小薛的左肩之上。只聽咔嚓一聲,王小薛的肩周之上傳來一陣劇痛,他知道自己的臂膀脫臼了。
“姓白的小子,有種單挑!”
憤怒之中的王小薛掙扎著欲要站起來,卻被對方的腳尖頂在牆上,動彈不得。更要命的是,現在的他只要稍微用力,肩部的患處便會如同針扎,疼痛難當。不得不說,這位白姓少年果真是心狠手辣之輩。
“哼,單挑?你也不看看自己那點本事,就算一對一,你也是我的手下敗將。”
說話間,白衣少年身形極閃,宛若鬼魅般飄到數米之外。緊接著,一縷看似綿柔卻有暗藏殺機的煙霧從那袖口之中瀰漫而出,頃刻間便將王小薛的身體纏成了粽子。
王小薛還未來得及回神,只覺得腳下一輕,身體猶如鴻毛一般被拋入到了半空之中,而後狼狽地摔在了水泥地面上。由於身體過於前傾,以至於王小薛難以保持平衡,白皙的小臉與那粗糙的地面重疊到了一起,噌出一道暗紅色的血痕。
“你……你居然懂得使用神眷,你是上帝之子!”
臉上雖疼,但令王小薛更加在意的卻是對方剛才施展的手段。一個年紀與他差不了一兩歲的孩子,居然是身負神眷,萬人覬覦的上帝之子。
王小薛一邊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邊用忌憚的眼神注視著面前的白絕。如果說身體機能的優越只能算作上帝之子的一個特性的話,那麼神眷便是他們獨一無二的標誌。速度力量可以透過後天鍛鍊獲得,而神眷卻是必須由上帝之子才能領悟。
成為上帝之子的人類戰士,每一個都能獲得一種與自身相對應的天賦,而這種天賦便是王小薛口中的神眷。
神眷的形式多種多樣,有戰鬥型的,有輔助型的,有治療型的,還有特殊用途。而眼前的白衣少年使用的便是輔助型的神眷。出乎王小薛意料,一個年紀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孩童居然是上帝因子的適配者,這在人類歷史上,恐怕都算得上是一次奇蹟。
“哈哈,我也不怕告訴你,剛才我所施展的的確是神眷,而我也正是你口中所說的上帝之子。不過,有一個驚人的秘密你恐怕還不知曉,我從未接種過上帝因子!”
此刻,白絕的神情變得異常癲狂,就連那原本白皙的面板也透射出一股妖異的紫紅色。王小薛不知道對方的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一股不祥的預感已然襲上心頭。
以一敵三,這的確不是一個好辦法。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王小薛知道硬拼不是好辦法,只有避其鋒芒,之後再從長打算。
想到這,王小薛腳底一蹬,一股源於身體核心的求生力量隨即爆發。三人只感覺眼前一虛,王小薛敏捷的身子便竄出了數米之外,眼看就要擺脫他們的包圍圈了。
在王小薛自己看來,自己剛才的舉動已經十分精妙,無論是對時機的把握,還是腳下的工夫,都已達到了同齡人之中的完美。當然,這要歸功於他平日裡與他人追逐時候得到的訓練。
然而,當事情進展的過於審順利,你便需要停下腳步想想之中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