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勸阻,想到了一些關於天門峰的傳聞,想到了很多很多。他突然間覺得,自己來此似乎是個錯誤,但是既然已經來了,那便絕無後退之理,更何況他還用自己項上人頭做了保證,若就此回去,是自落人頭,還是當縮頭烏龜?
總而言之,那震天鼓,他必須得去敲,但是自己的安危,他也務必得確保周全,反正也沒人規定他該什麼時候動手,因此多觀察一會兒總不會有錯的,說不定一不小心就發現此地的某些兇險之處了呢?
“只可惜我還未能產生神識,不然的話觀察起來定能方便很多,並且其效果,比之肉眼也必是好上百倍不止!”
又仔細觀察了一陣子之後,秦牧暗暗地嘆息了一聲,再三觀察之下他也沒能發現什麼問題來,因此他在做了最後一番掙扎後毅然踏出了傳送陣之外,並且還徑直朝那震天鼓走了過去。
傳送陣距離震天鼓足有三十丈距離,這點距離若是在其他地方,秦牧眨眼便能跨越,但是此地乃是他沖霄門之聖地,他再怎麼不羈,也不至於為了貪快,而在此地肆意展現自身的本領。
秦牧的步伐不大,腳步落下也很輕,就好似門庭信步一般,那悠然的模樣,絲毫不像要去幹大事,而是與遊山玩水無異。
當秦牧進入那震天鼓十五丈範圍之時,原本烏雲密佈不時還有雷龍閃現的天空突然產生了一絲異變。
這一點秦牧並沒有發現,因為他沒有仰頭去看,若是抬頭的話,他必然能夠發現,他頭頂的烏雲不知在何時無聲無息地退散了,取而代之得,竟是一塊四十五度傾斜著的巨大光幕reads;。
正如傳聞之中所言,那光幕倒映著秦牧的一舉一動,因為光幕無比巨大,故而整個沖霄門,無論哪個角落,只需要抬頭仰望天空,便可將光幕內的一切盡收眼底。
在雜役院某片庭院之中,一名看似木訥的中年站立於屋簷之下,他愣愣地凝視著天空,雙目無神,似乎是在思考人生一般。
可是當他看到那光幕緩緩凝聚而出之時,露出了無比驚訝之色,再做細看,竟發現光幕內倒映著一個他十分熟悉的人物。
“咦,那不是秦牧嗎,他……他這是要去嘗試敲響震天鼓嗎?”
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後,木訥中年那無神的雙目之內漸漸有了精光,他看著秦牧那淡漠的臉龐,口中喃喃道:“既然你在我即將放棄之時選擇做如此瘋狂之事,我便將自己的未來賭在你的身上,倘若你能敲響震天鼓,我便繼續堅持下去,如若不然,我則自行離去,從此不再過問修神之事!”
在外門的每一個角落,凡是有人的地方,凡是能夠看到天空的人,他們無一不是仰頭看天,在看到秦牧的剎那,一個個露出了或詫異,或嘲諷,或崇拜,或好奇的神情。
其中論詫異以林浩辰為最,他看著秦牧一步步走進震天鼓,在詫異的同時更是緊緊地握住了雙拳,乃至其指間關節發白,雙臂隱隱顫抖。
僵持了片刻之後,才突然鬆開,隨後自我安慰道:“他不可能敲響震天鼓的,他只是抱著僥倖的心理去嘗試一下罷了,絕不可能敲響震天鼓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他對秦牧的瞭解何等深刻,以至於他想欺騙自己,都感覺十分得困難。
若論嘲諷,徐天成絕對名列三甲。
他眼眸之中浮現出濃濃的鄙夷之色,嘴角更是掛著輕蔑的笑容,內心暗暗道:“不自量力,你就算打敗了林青雁又如何,哪怕是尋常的半步神通強者,也絕難敲響那震天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在眾人面前出醜!”
至於崇拜和好奇,暫且不論,因為這兩類人數量不多,且並無拔尖者,但值得一提的是,不知為何恰巧路過外門的林青雁,此刻卻是露出了無比複雜的神色reads;。
只見她嘴唇發白,一雙玉手緊緊握著拳頭,甚至連纖長的指甲深陷進了肉掌之中,她也絲毫未覺。
此外,她那凝望著秦牧臉龐的雙眸之中,更是露出了絲絲痛恨與迷戀之色,這原本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情感,此刻合一,無疑是將她內心的複雜給完美地展現了出來。
這也難怪,她從小便被家人灌輸著強者為尊的理念,潛移默化之下,使得她擇偶的唯一標準便是修為的高低,甚至可以說,唯有天資卓絕,足以傲視同輩之人,方可被她所青睞。
這一要求不可謂不低,天資卓絕尚可,但是傲視同輩,那無疑是極其苛刻的要求,哪怕是君傲天這般的人物,也無法稱其為傲視同輩之人,然而秦牧,恰恰達到了她的要求。
與秦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