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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

語芙把孃親和喜兒暫時安置在一處庵堂之中,只是她吩咐喜兒女扮男裝,扮演孃親的兒子,來躲過萬一的搜查。

夕陽西下,語芙照例地回到了皇宮之中,來到東宮之中,欲用令牌換回了綠珠。

龍軒轅坐在案几之前,抬眼看向語芙。

過了一個白天,她的小臉不似早上的蒼白,看上去甚至有點嫣紅,雙頰上的酡紅竟像是天邊的兩抹彩霞。呼吸有些急促,胸膛微微起伏著,原先炯炯有神的丹鳳眼,似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氤氳,額上的幾縷髮絲還粘在臉頰之上。

“語芙,你怎麼了?”龍軒轅一急,一個健步,便走到了秦語芙的身邊。

語芙輕輕側過身子,躲開那隻欲扶自己的手,眼光淡淡地看向地上石磚的花紋:“我沒事!我用令牌換回綠珠……”她貪戀他的溫柔,貪戀他的霸道,貪戀他的關心,貪戀他的緊張,貪戀……

以後,只有越來越貪戀,越來越依賴,可要是要一天,他不再給自己這些,她該怎麼辦?她已經愛上他了,難道還要越來越愛嗎?她就像一縷依附大樹的藤蔓,緊緊地圍繞著他,要是,沒有了大樹,她這條藤蔓還如何去生活呢?

怎麼會沒事?龍軒轅幽黑深邃的眸子看了一眼被她咬得傷痕累累的嘴唇,倔強的瞳孔中印出了自己的影子。分明是在逞強!

語芙把手中的令牌抬了起來:“還給你!”

龍軒轅卻沒有接過令牌,嘴角緊抿,心中驀地一緊。

拿著令牌的手微微有一絲顫抖,她昨日一夜未睡,和衣坐在冰涼的青石地之上,今日又是使毒,召雷,語芙現在只覺得身體裡有一把火焰在全身上蔓延,炙烤著她身體每一個角落,雙手雙腳也好似不聽自己的使喚,軟綿綿的,能這樣站在他的面前都是靠著自己的意識在強撐著。

好難過……

語芙的身體不可抑制地發抖,嘴唇上的血液已經滲透在口中,淡淡的腥甜在口腔之中嫋嫋地染開。

“畫荷,宣太醫……”龍軒轅的瞳孔霎時間緊縮,大手把語芙打橫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床榻之上。她不能有事!沒想到這種感覺來得如此強烈,竟隱隱地覺得這種緊張超過緊張紫萱。

“是!”畫荷一看形勢不對,立即轉身去御醫院宣胡太醫。

明明是料峭冬天,但是語芙的額頭上已經沁出豆大的汗珠,流淌下來。剛才還是炙熱,現在卻覺得一股綿綿的寒意,好似有人用冰水不停地往自己身上澆,寒氣蔓延在四肢百骸,牙齒也開始跟著顫抖起來。

“冷…冷!好冷……”語芙的神智已經不是很清楚了,嘴裡只是最原始地呼喊著身體的感覺。其實,語芙從剛才就覺得身體不適,但是她只是想著安置孃親,回宮用令牌換回綠珠,現在一陣難受一下子像一座大山壓在她的身上。

龍軒轅環住她:“冷嗎?怎麼會冷啊?”他緊緊地抱住她,藉以讓語芙汲取他身上的熱量。早上的時候,就看到她神色不對,但是卻被她的故作堅強而欺騙。

他一再縱容她,可她為什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呢?他不知道看著這樣的她,他的心有著難以言喻的疼痛嗎?

語芙闔上她的眼眸,下意識地回抱住龍軒轅,嘴唇泛白,只有上面的咬痕斑駁,但是依靠著那股溫暖,好像身體真的不那麼難受了。

“軒轅,軒轅……紫…軒轅!”語芙的口中輕輕呢喃著,她只覺得她的腦子好亂好亂,有很多事情糾纏著自己,讓她的頭很痛。忽然,又閃現出那兩抹身影。

月光皎皎,兩人相擁,溫柔如此月光,月光如此溫柔。

寂靜無聲,好似天地之間這剩下一對璧人,那自己算什麼?一個路人,一個偷窺者,亦或是一個小三?

“不要……不要!我……不要……”

龍軒轅抓緊她的手,挑了挑眉,關心地問道:“語芙你不要,你不要什麼!”她怎麼會病得如此重?

語芙卻再也沒回答。

胡太醫拎著藥箱,急匆匆地走進殿內,躬身跪下:“太子吉祥……”

“行什麼禮?還不滾過來?”龍軒轅的眼底閃過一絲暴戾,嘴角的笑容帶著明顯的怒意,像是一隻發威的獅子,讓胡太醫的全身癱軟。

“是,是,是…”胡太醫立即站了起來,馬上走到語芙的身邊。

胡太醫瞅了瞅語芙,再敲了敲龍軒轅,面露難色,進退不前。

“在幹什麼?愣在那裡,還不會診?”龍軒轅瞪大了眼睛。

“老夫懇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