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只好隔著布摸了摸。
靜月道:“裡面裝的是我抄的《楞嚴咒》。”
趙謙看了看這小小的荷包,又想了想那長長的經咒,疑惑道:“《楞嚴咒》那麼長,抄起來得用好多紙呢,你怎麼放進去的?”
靜月拿起個荷包,拆開了一個,從裡面抽出了一個半指來長、折的方方正正的紙塊遞給了趙謙,趙謙接過來開啟一看,這紙雖然裁的窄,但實現上很長,只是摺疊起來才顯得小了。裝在這荷包裡,倒也放得下。
紙疊的精緻,紙上的字卻更是精緻。那字是極小的,只有小米粒般大小,而且,字的顏色也很奇怪,是淡紅色的,紅色中,還帶著點點的金。
“這麼小的字,你怎麼寫的?怎麼字還是紅色的呢,還有金色,你灑了金粉?”
面對趙謙一迭聲的提問,靜月抿嘴一笑:“我特意讓人做了一隻極細的筆,才寫出這麼小的字的。這紅色,我說了你可別害怕,是用我的血寫的。”
血經?
趙謙曾經聽人說過,有的人虔誠到極致時,會寫血經,有的人因為要贖罪,也會寫血經。
那小尼姑這血經。。。嗯,肯定也是對佛祖虔誠到極點了,這才寫的。
靜月不知道趙謙心裡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仍在給趙謙解釋:“我身體裡有金身,我用法力凝了一些金身的金粉在血裡,用這樣的血寫成的經咒,威力很大的。這兩個荷包給佛生和風叢一人戴一個,能保平安的。”
趙謙一聽這荷包有這麼多的法力,拽著靜月的袖子討便宜道:“這麼好?給我也弄個唄。”
靜月看著趙謙頗有些撒嬌的樣子,不由笑道:“你不用,你的金剛罩就很好用的。”
趙謙知道靜月說話一向很有分寸,既然她說自己不用,那自己肯定是用不上,也就不追著靜月要了。
靜月縫著荷包,趙謙把剛才遇到的事向她講述了一遍。
靜月聽趙謙講完,停住了手裡的針線,沉思了起來。
半晌,她才抬起頭來,向趙謙道:“今晚你去逛青樓吧。”
趙謙被靜月這句話給震住了:小尼姑,竟然。。。竟然讓他去逛青樓?
趙謙連忙將腦袋伸出窗外,向天上望了望,嘴裡嘟囔著:“今個兒的日頭是從東邊出來的啊。。。”
靜月在他剛縮回來的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警告他道:“不是讓你真去和那裡的姑娘。。。那樣,你要真那樣了,小心又要折壽,我讓你去,自然有讓你去的道理。”
趙謙一把摟住靜月,將頭湊到靜月的頸子邊,低笑道:“那樣?那樣是什麼?到底是哪樣?我不懂那樣是哪樣,你教教我啊。。。”
纏著靜月教了他半天“那樣”,下午的時候又哄了半天兒子,待到晚上,精神抖擻的趙謙又穿上了以前的行頭,準備重操舊業,再作馮婦。
趙謙的心情本來是很好的,這世上還有比奉老婆命令逛青樓更爽的事麼?
可惜趙謙沒爽多長時間,當水徵出現在他旁邊時,他就轉為鬱悶了。
老丈人逛青樓,還要帶著女婿。。。還是個和自己同歲的女婿。。。
趙謙心裡那彆扭勁,就別提了。
他不想帶水徵,可不帶不行,靜月發話了,一定要讓水徵跟著他,而水徵這傻子,還真聽靜月的話,果真亦步亦趨的跟在了他身邊。
趙謙嘟著嘴,怏怏不樂的出了府。
都走了好幾條街了,趙謙才想起了一件事,他忘了問靜月,他應該去哪家青樓了。本想派個人回去問問,可趙謙想了想,還是作罷了。
小尼姑是個精細人,若是能說,肯定就告訴他了,沒有告訴他,應該是讓他自己去碰機緣了。
趙謙琢磨了一下,帶著水徵就去了今天早晨聽到曲子的那條街。
將那條街從頭到尾走了一遍,趙謙找到了兩家青樓。
一家在街中,一家在街尾。
趙謙想了想自己那天聽到曲子的位置,好象是剛一轉彎沒走幾步,街尾那家唱曲,在這個位置應該是聽不見的。
於是,趙謙在街中間那家門口停了下來。
這家青樓叫尋夢閣,規模不大,裝飾也不豪華,在京城的青樓中,只能算是二流,以趙謙的身份地位,這種青樓應該是不會來的。
但今天有事,就權且將就了吧。
夜晚是青樓最熱鬧的時候,無數的男女在這裡放情歡笑。
趙謙進來的時候,尋夢閣裡已經有好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