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在西,少小兩個不相離,自從接了媒紅訂,朝朝相遇把頭低。低頭莫碰豆花架,一碰露水溼郎衣。”
聲音溫柔婉轉,纏綿多情,還帶著一股小女兒的嬌憨與羞澀,憧憬與嚮往。
醒來後,趙謙躺在床上,反覆的咀嚼這首曲子。
這曲子,自己肯定是沒聽過,不可能從以往的人生經歷中尋找得到蛛絲馬跡。
而這首曲子,淺白易懂,似是相愛男女隨口而'img'd 73 z_452。gif'/img'出來的情話,肯定是來自民間。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首曲子究竟想要告訴自己什麼呢?
在做完法事後,就夢見這首曲子,這裡又有什麼寓意呢?
趙謙就是想破了頭,也沒有想通箇中機關。
想不到,只好把它放到一邊,等時機到了,這個謎團,自然也就解開了。
時光匆匆,轉瞬又是半年。
這半年裡,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靜月依舊在沉睡,趙謙也依舊天天唸佛抄經。
平靜生活中,惟一不平靜的時候,就是趙容來訪的時候。
趙容這幾年,可謂痛苦至極。
對李濮,她一直放不下。
她想盡了各種辦法,想要得到李濮,可惜李濮是塊滾刀肉,極難對付,軟硬不吃。
趙容曾用殺了他的妻子兒女,滅了他的九族來威脅他,李濮卻哈哈大笑,只'img'd 73 z_452。gif'/img'了一句話:殺吧,他們死,我不獨活。
依李濮的為人,這種做法是極有可能的。
趙容想得到的是活人,不是死人,自然也就不敢拿李濮的命來犯險。
憤恨之中,她禁錮了李濮一家,讓他們不得自由,不得團聚,更不得離開杭州。
這件事就這樣僵持了下來,任誰勸都頂不了用。
對趙容這種拆人姻緣的感情,趙謙曾經勸過趙容,讓她放棄。
可惜沒有用,在感情面前,趙容控制不了自己。
不管李濮如何的討厭她,如何的憎恨她,她仍是如飛蛾撲火般,痛苦而又執著的向著李濮一徑靠過去,將一顆心捧到李濮面前,然後在李濮的嘲笑聲中,弄個傷痕累累。
任何人都無法理解趙容的執拗,在別人看來,她完全是在自找苦吃,自尋煩惱。
而趙容自己,卻是執枉如舊。
只一個李濮,讓就她將整個大宋朝的青年才俊,統統一手揮之,絲毫放不得心上了。
趙謙看到趙容痛苦煎熬的樣子,很是心疼,也曾經想過自己幫她將李濮弄到手,可每每滋生出這個念頭時,他都不由的想起長眠不醒的靜月。
自己還是不要做這缺德事了吧,還是多為小尼姑積積福吧,沒準福積多了,菩薩就能保佑小尼姑早點醒來呢。
這一天,趙謙照例是抄經書,抄著抄著,不知怎的,竟然就有些困了,這困來得蹊蹺,趙謙都沒來得及躺到床上,咣一聲趴在桌子上就睡了過去。
睡過去之後,趙謙就做夢了。
他夢到自己在逛街,街上好熱鬧,賣吃食雜貨的,耍把式賣藝的,唱曲'img'd 73 z_452。gif'/img'書的,吆喝叫賣的。。。
趙謙走在這紛雜熱鬧的街道上,眼花繚亂的看著這一切。
走著看著,他的眼光被一個賣小瓷人的攤子吸引住了。
那個攤子不太大,擺攤的是一個身著白衣的老嫗,她的面前,擺著一塊紅布,鮮紅的布上,擺了五六十個巴掌大小的小瓷娃娃。小娃娃男孩女孩都有,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顏色鮮豔,如同真人。
這些娃娃,不僅面貌生動,就連姿勢也是個個不同。
有的娃娃是在舞劍,有的娃娃是在讀書,有的是在砍柴,在的是在耕地,有的頭戴小官帽,身披狀元袍,還有的是執酒杯倚石巖。。。
女孩子個個漂亮好看,有的身著霞帔,有的手拿玉笛,有的捏花針,有的弄筆墨。。。
看著這些活潑可愛的孩子,趙謙不禁心生喜歡。
“老人家,這些小娃娃,我都買了。”趙謙伸出手去,在紅布上方比劃了個圈,將這些小娃娃都圈了進來。
賣小瓷人的老婦人看了看趙謙,向趙謙微微一笑:“這娃娃,只送不賣,若是無緣,半個也拿不去,若是有緣,老身寧願白送。”
趙謙一楞,這世間還有這樣賣東西的?這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