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李濮已經在逐漸的衰老了。
當他從那美妙的陶醉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隨趙容進了棺材了。
然後,他驚恐的發現自己被悶在棺材裡了。
然後,他更驚恐的發現,李濮的屍體腐爛了。
然後,讓他噁心的事來了,他做為一枚戒指,被完完全全的泡在屍水了。
趙容做為人,還好一些,只有半邊身子沾到了屍水,而他,那麼小個東西,竟然來了個滅頂之災。
粘膩惡臭的液體將他層層包圍,趙謙噁心的直想自戧,如果他不是一枚戒指的話,如果他有手有腳能動彈的話,趙謙是寧願死也不願待在這麼噁心的地方的。
趙謙一向惜命,能讓他產生寧死不生的念頭,可見他是真的噁心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
他以自己不能再噁心了,可當蛆蟲一出來,他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更噁心的事。
當蛆蟲拖著白花花的身體從戒指上爬過時,趙謙驚悚著寒毛,直恨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幸好,幸好,趙容吐了,從這個惡夢中醒過來了,趙謙眼前一黑,也嗡的一下從那個骯髒的地方掙脫了出來。
一回到身體裡,趙謙立刻狂吐猛嘔。
直到把膽汁到吐出來了,趙謙這才喘著氣按著肚子直起了腰。
腰還沒直完呢,又聽靜月提起了李濮的名字,於是,他乾嘔到差點把胃吐出來。
“小。。。尼姑。。。我和你。。。沒完。。。”趙謙一邊吐,一邊對靜月叨叨咕咕。
靜月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趙容,一杯遞給趙謙,輕輕道:“這有什麼噁心的,人的身體只不過是臭皮囊而已,百年之後,咱們誰也逃不過這樣的結局的。。。”
哇——
哇——
趙謙的眼淚都快下來了:“該死的小尼姑,別說了,你是成心想噁心死我們爺倆是吧!”
靜月莞爾一笑,繼續給那叔侄二人倒水。
趙容別無大礙了,靜月和趙謙心知這劑重藥下去,趙容肯定不會再想李濮了,見趙容面帶倦容,兩人就告辭而去。
臨告辭前,皇后娘娘問趙謙,趙容的病治的怎麼樣了。
趙謙費勁的答道:“容容以後肯定不會想李。。。嘔。。。濮。。。嘔。。。了,就是會有幾天吃。。。嘔。。。不好了。”
他邊說邊嘔,把個皇后娘娘看得直擔心,趙容的病治好了沒還不知道,怎麼趙謙反倒又得上病了呢?
趙謙和靜月出了皇宮後,上了一直等在宮門前的馬車上,
一上了車,趙謙一個縱身就把靜月給壓到身下了,伸著嘴就往靜月的臉上亂拱亂親。
“該死的小尼姑,竟然這麼噁心我,哼,王爺我也不漱口了,先噁心噁心你再說。”
靜月伸手死死抵住趙謙的臉,堅決不讓他的嘴親到自己的臉上,見趙謙那滿臉的壞主意,輕笑道:“臭皮囊!”
惡。。。。
趙謙火燒屁股般撲到車門那裡,又一頓乾嘔。
身後,傳來靜月愉悅的笑聲。
趙謙捶著胸,使勁的瞪靜月,慍怒道:“小尼姑,你太壞了,要是不教訓教訓你,我這夫綱不振吶,看回去了,我怎麼調教你!”
換來的,是靜月溫柔的笑容。
李濮事件,導致了兩個當事人趙容和趙謙,食慾銳減,趙容是好幾天水米沒打牙,趙謙是一看到白乎乎的米飯就開吐。
趙謙是如何找靜月算帳,調教靜月的,自是他家閨閣之內的事,且放下不提,先來說說趙容。
靜月這下等法,對趙容用的是恰到好處。
從這天起,趙容對李濮不僅是一片痴情全消,還落下了個毛病,只要有人一提李濮這個名字,必定要大吐一場。
將養了兩個月,趙容才總算恢復好了,能正常飲食了。
漸漸好起來的,不僅僅是趙容的身體和心態,還有趙容的性格。
在夢中經過了無數委屈和窮愁,趙容變得平和了,也變得會珍惜眼前了。
這讓她的父皇母后大為欣慰,高興之餘,自然對趙謙靜月是大為感激,那奇珍異寶流水般源源不斷的賞到了敬王府。
待到來年科考,中得頭名的狀元恰恰是個沒有妻室婚約的風華少年,皇帝一紙詔書下來,狀元就被招成了駙馬。
大婚之日,極盡奢華,再加上郎才女貌,不知羨煞多少閨閣女子,風流仕子。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