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的。
被軟禁了五年,哪也不能去,誰都不許見,灑脫逍遙慣了的李濮,自然是悶的喘不上氣來,憤恨之餘,他喜歡上了喝酒,只有在喝醉了的時候,才能忘記現實中的軟禁,重又回到那刀光劍影的江湖生活。
這一天,他仍是喝的有點高了,是以睡的很是沉重。
他雖喝的有點高,但並未全醉。
火一燃起,濃煙四起,將他給嗆醒了。
他一睜開眼,就看見瀰漫煙霧中趙容那笑的有些疹人的臉了,李濮嚇了一跳,本能的他挑起手邊的枕頭,就狠狠的給了趙容一下。
趙容揉了揉打的生疼的胳膊,也不惱,仍是對著李濮笑魘如花。
李濮看見她坐在自己的床邊,氣就不打一處來,剛想出言諷刺她幾句,就被煙嗆的咳嗽了起來,這一嗆,就將他嗆清醒了,他抬眼一打量,卻是大吃一驚。
房間裡到處都是煙,視窗門邊,滿是火舌舔噬。
“你這個瘋子!”李濮咬牙切齒的向著對他微笑的趙容甩出了這句話,急急翻身下床,想要衝出這著火的房間。
趙容伸手拽住了他,仍是滿臉的笑容,說出來的話也是相當的溫柔:“無緣做夫妻,我和你做對同命鴛鴦也不錯!”
一個要逃出火場,一個要與君共死,兩人在著火的房間裡拉拉扯扯,糾纏在了一起。
府裡眾人一見著火,自然都驚醒而起,趕來救火了。
知道公主在裡面,大家就都著了急,公主要是在這裡出事,少不得大家是都要陪葬的。
可惜火勢猛烈,根本就靠不過去,有人打來了水,可惜油火根本就不是水能撲滅的,油借水流,流到哪燒到哪。
正在大家對著大火一籌莫展的時候,卻有高人蹦了出來。
趙容夜晚出宮,自然有人將如此不尋常的事報與了皇帝知道,雖猜不出女兒的心思,但皇帝仍是派出了人保護趙容,順便盯著趙容。
皇帝派來的人,身手自然是不錯的。
那人淋溼了兩床被子,把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然後踹開燃著熊熊大火的窗子,幾步竄進火場,將已經被煙燻火烤的半死的兩個人用被子裹了出來。
場面鬧的如此壯大,第二天一早,公主趙容要為李濮共歸於盡的事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一時間,譴責皇家欺男霸女,仗勢欺人的聲音鼎沸如湯,而皇帝案頭也是奏摺如山。為了平民憤,趁著趙容還沒醒,皇帝下旨,趕緊放出了李濮,將李濮一家人急急送出了杭州。
趙容痴心五年,終是沒有得著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不光活人沒得到,就是連死人,也是得不到了。
趙容醒過來後,知道李濮已經走了,頓覺心灰意冷,生不如死。
她不吃不喝,也不理別人,只無聲無息的躺在床上,瞪著床頂徑自發呆。
她一心求死,卻是急壞了她的父皇母后,做父母的,沒有不心疼子女的,何況還是從小養在手心極為心疼的小女兒。
有病亂投醫,皇帝把太醫院的太醫都叫來了,為公主診治,可惜太醫只醫得病,卻醫不得心。無計可施的眾位太醫只好回稟皇帝皇后:心病還由心來醫。
心病,皇帝自然知道自己女兒的心病是什麼,可。。。唉,還是另想他法吧。
趙謙就是在這個時候,被宣入宮的。
能有什麼方法讓趙容淡忘了李濮,舍死求生呢?
趙謙雖然聰明,可他腦中裝的都是害人的主意,捨棄了傷害到別人的方法,趙謙還真想不出有什麼正當的辦法可以解救趙容了。
可面對皇兄的逼問,又不得不說個辦法,趙謙靈機一動,就信口道:“都說佛法廣大,皇嫂又極信佛,不如請個高僧回來,為容容說說法,開解開解她,有菩薩保佑,說不定容容就好了呢。”
皇帝剛想開口駁斥趙謙一番,可皇后先在旁邊開了腔:“哎呀,多虧了皇弟提醒,相國寺的智清方丈,佛法精深,若是他能開導開導容容,那容容可真是有救了。”
這事就這樣被拍了板了。
相國寺本就是皇家寺院,現在皇家有事,智清方丈也不好推辭,只好來到皇宮,為趙容說法。
“種種魔障,皆起於心。眼下的李濮,可還是公主心中有李濮?公主心中的李濮,不過是心之所幻,如水傾杯空,只要公主空了心,李濮自然於公主心中幻滅矣。。。”
“一切法相,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皆是虛妄,公主須知,世間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