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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來了,天機就洩露了,這火燒雙流城肯定就會改時間了,到那時,怕是算都算不出來了。再說了,鬼神之事,你可以不信,也可以不拜,但不能不敬,雙流城的人是咎由自取,天理昭彰,怎麼可能不報應到他們頭上呢?”

趙謙還想問什麼,靜月擺擺手道:“不要說我是見死不救,我和水徵再厲害,不過是凡人,三娘子是正神,我們拿她沒有辦法的。起火的時候,我們追上她也只能是請求她手下留情罷了。”

說罷,靜月又加了一句:“其實你也算是有功的,若不是你攔著,耗費了大半個時辰,這雙流城還不一定燒成什麼樣呢,怕不會是一個西北角那麼簡單了。”

兩人洗完身上,上床歇息。

趙謙聽靜月這麼說,心裡的罪惡感總算是減輕了一些,但想起火中喪生的人們,無家可歸的百姓,還有那個被拋棄在火中的孩子,仍是心有不安。

特別是那個孩子,哭的太象女兒了,一想到早夭的女兒,趙謙的心就一抽一抽的。

他緊緊抱住靜月,腦袋死命的往靜月的肩窩上扎,好象將頭頂疼了,心中的痛就會減少一點似的。

靜月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無言的給予他安慰。

趙謙在靜月的溫柔撫慰中,向靜月講述那個死在他面前的孩子,又講起埋藏在心底的這麼多年對女兒的思念。

兩人說話一直說到天亮,靜月眼都沒合,就又起來做早課了。趙謙朦朧了一會兒,吃早飯的時候,就讓靜月叫起來了。

趙謙沒睡醒,迷迷糊糊的賴在床上不想起來,靜月說要去看看火災後的樣子,趙謙一聽到“火災”,立時就沒了睡意,利索的爬了起來。

匆匆吃罷早飯,一行人就奔雙流城西北去了。

到了火災現場,大家就都沉默了。

一夜之間,千餘間房子就被大火燒成了平地。

滿目的焦黑,一地的狼藉。

有好多人在已經燒塌了的房子上翻找著,看看還能不能找出點有用的東西。

大街上,滿滿的全是無家可歸的人。一些人在地上鋪了件衣服,就直接躺在大街睡覺了,這中間,還有許多孩子。

更多的人坐在路邊,望著那已經變成了廢墟的家園沉默流淚。

趙謙雖說父母早逝,沒人寵愛,但畢竟是皇家血脈,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長這麼大,從沒受過苦,捱過累,當然更沒有看見過如此巨大的災難。

當看見這麼多人一夜之間失去所有,變得一無所有,他心裡很不是滋味,特別是,這場災難還和自己有關,趙謙對著這些人,心中隱隱的還是有些愧疚。

“小尼姑,你和水徵看看能不能幫他們點忙吧,我帶李秀他們去衙門。”趙謙的語氣很沉重,也很堅決。

靜月問道:“去衙門做什麼?”

“我和當地官員商量商量怎麼賑災,你們別走太遠,不然我回來找不到你了。”趙謙囑咐完靜月,帶著李秀他們走了。

這還是平生第一次,趙謙發自內心的想幫助老百姓,為老百姓出頭辦事。

按宋朝的地方官制,這雙流城屬於一個縣的縣城,當地最高的官員就是縣尉了。趙謙亮出了王爺的官銜,自然被恭恭敬敬的請進縣衙去了。

趙謙直接擺明了來意,詢問縣尉打算如何賑災,安置災民。

那縣尉說話很恭敬,也很得體,但說了半天全是空話,繞來繞去,最後將話繞到重點上了:缺錢。

趙謙知道讓一個縣承擔建房,安置費用,確實有些困難,但若要朝廷撥錢,必須要層層上報,然後朝廷層層回批,這一來一去,時間可就長了。再說了,縣尉上不上報還不一定呢,縣內失火,燒房千間,這要報上去,最輕也得個治理不利的罪名,於仕途有礙啊。趙謙估計縣尉會偷偷將這事壓下來,胡亂給災民們發幾吊錢應付了事。

趙謙琢磨了一下,然後問李秀:“咱們還有多少錢?”

李秀回答:“十三萬兩多一點。”

這次來西川,路途遙遠,趙謙就讓李秀多帶一些盤纏,再加上他還想瀏覽名勝古蹟,這錢自然就帶得很多了。趙謙雖然是個王爺,沒有實權,但他名下掛了好多的閒差,每份都領官俸的,再加上別人孝敬的,皇兄皇嫂賞的,趙謙不說富可敵國,也是富的流油了,平時拿萬八千兩銀子根本不當錢。

趙謙道:“留下十萬兩銀子賑災。貴縣,我醜話說前面,這錢只能用在災民身上,幫他們蓋房起屋,每戶最少給十兩營生的費用。你若敢以權謀私,中飽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