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解的是,這些經卷,在中土竟然從來沒有出現過。
莫不是菩薩讓她將這些經卷背誦下來,傳給中土嗎?
靜月上了心,邊看邊背。
但背完一本之後,靜月發現菩薩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因為當她將經書放下後,她對那本經書的記憶立刻就模糊了。
自己心中明白,那本書是如何的好,如何的妙,她也明白那本經書講的什麼,想向人們傳達什麼,但她背不出來,一個字都不再記得了。
靜月一見如此,就不再執著,既然沒有將它們帶回中土的緣分,那自己還是安心多讀些吧。
由於是體悟,靜月的看書速度並不快,她知道這裡的每本書都稱得上是佛家經典之作,自己錯過哪本都是遺憾,於是鎖定了一個書架,按書架上排的,一本本看去。
正當她沉浸在了這些經書中,看得如痴如醉的時候,忽然有進來了一個人。
靜月抬頭望去,卻見此人皺紋深陷,白眉垂縷,目光遼遠,身著紅袍,袒露手臂,極象是藏傳佛教中的喇嘛,而且應該是位修為極深的喇嘛。
靜月連忙放下手中經卷,合手見禮。
來人卻好象沒有見到她一樣,理都沒理她,徑自走過她身邊。
他似乎對這裡極熟,越過層層書架,直接停在了離靜月不遠的地方。他伸出手去,抽出了一本佛經。
那本佛經煞是奇怪,整本書看不見材質字跡,它的外面包了一團卵形的灰色霧氣,那霧氣好象流水一般,慢慢的迴圈流淌,
那個喇嘛開啟那本書後,臉色忽然變得很失望,然後落下淚來。
靜月大奇,如此聞所未聞的地方,能來到這裡的人,除了自己外,應該都是一些佛法高深之人,這些人早已勘破生死,斬卻七情,哪裡還會有如此悲傷的情緒?
可眼前那位喇嘛,卻是拿著那本經書,哭得極為傷心,邊哭還邊喃喃自語。
靜月凝耳細聽,只聽得一句“終是無緣”。
那人哭了好久,才依依不捨的放下了那本佛經,然後循著來路,黯然離去了。
靜月不知是什麼佛經竟然能讓一位修行深厚的喇嘛哭泣,不由的有些好奇。
她將手中的經卷放回原處,來到了剛才那位喇嘛所站之處。
那本佛經是極好認的,靜月毫不費勁的就找到了,靜月伸出手,輕輕的將那本佛經拿了起來。
入手處,好象握了雞蛋清一樣,柔滑細軟,再細細感覺,這柔滑細軟卻又沒有了,手中的書好象變成了一團虛無,沒有了重量,也沒有形狀,好象存在,又好象不存在,
靜月吃了一驚,這是什麼書啊?沒有書頁,也沒有字跡,甚至連書本的樣子都沒有。
靜月把這“團”灰色放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卻什麼也沒看出來。
不知那位老喇嘛有什麼失望的。
正在靜月琢磨的時候,那團灰色上忽然顯出了一行白色小字:“佛義經咒衍生其中。。。。。。”
靜月被這突然出現的字嚇了一跳,還沒等她回過神來,耳邊忽然傳來一個極為驚訝的聲音:“這怎麼可能?”
靜月被這聲音一驚,心頭大震,眼前一花,待她清醒過來後,已經躺在了西川悅來客棧的床上。
還未睜眼,就聽見趙謙說道:“崔有財他兒子不是還活著呢嗎,你去打他頓給我出出氣,什麼破人家啊,臨死還要拉小尼姑當墊被的。”
李秀退下了,房間裡只剩了趙謙和靜月。
趙謙一見靜月醒了,自然是高興萬分。
壽命兒子又有保證了!
“小尼姑,身上哪裡還不舒服?”趙謙問得很殷勤。
靜月起了起身,頭昏目眩,身重無力。
趙謙見靜月起的困難,連忙將靜月扶起來,拿了個枕頭靠在她背後:“大夫說你失血過多,身上沒勁,將養幾日就好了。”
靜月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即又輕聲問道:“我暈了幾日了?”
趙謙回道:“今天是第三日了,。”
靜月一聽,掙扎著自己坐了起來,雙膝盤坐,指拈蓮花。
小尼姑這是要做什麼?
要做法,還是念經?
就是做法念經也得等病好了再說啊,不用這麼急吧?
趙謙連忙勸道:“你這是要做什麼,連坐起來的精神都沒有了,還不好好歇著。”
靜月卻道:“我怕等不及了,方門七鬼雖說放過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