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北冥舞目光逼視他。

“嗯。”

“那你敢不敢對天發誓，如果我剛剛說的都不對，我就不得好死。”北冥舞朝他靠近目光凌厲的逼視他。

她倒要看他敢不敢發這種報應在她身上的毒誓。

帝無痕眯了眯眼睛，即而冷笑，“本王從來不發誓。”

“你不是從來不發誓，而是不敢發這個誓。”北冥舞沉聲道。

“本王要休息了。”帝無痕說完朝床邊走去。

北冥舞突然從背後抱住他，整個人貼在他身上，“帝無痕，我根本不怕你會死，一定會有辦法解咒的，就算……哪天你死了，我也會好好活著，帶著你的期盼活下去。”

說到後面，她眼淚浸溼了他的衣服。

帝無痕感受到身後的涼後，眼眶一熱，有什麼東西模糊了他的眼。

她真的會好好活下去嗎？

就算她活著，恐怕痛苦也會一直伴隨她。

這種感覺他太懂。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北冥舞，你真喜歡自作多情。”帝無痕去拉她的手。

北冥舞死死抱著他的腰不放，聲音哽咽道，“你不要把我當成傻子，我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誰對我好我心裡全部清楚。”

“……”帝無痕抑起頭，努力將那些水霧壓下。

“今天我告訴你，這輩子我都不會對你放手，要是你娶其它人，我就終身不嫁，這輩子我非你不嫁，你自己看著辦吧。”

斬釘截鐵的說完後，北冥舞放開了帝無痕，轉身快速離開。

她已經告訴了他自己的決定。

接下來就看他怎麼選擇。

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

帝無痕一直保持北冥舞放開他的姿勢站在原地。

終身不嫁！

非他不嫁！

帝無痕嘴角是苦澀的笑，心裡又是說不出的柔軟，他何德何能值得她這樣。

這個傻丫頭。

她知不知道她真的很傻。

他該怎麼辦？

他現在要如何做？

他們兩個必死一人，他註定娶不了她，那她豈不是真的會一世孤獨？

帝無痕深深吸口氣。

他不會讓她孤獨一世的，更不會讓她痛苦的活著。

……

北冥舞離開帝無痕的房間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一顆心砰砰砰狂跳。

她剛剛都那樣說了。

他會怎麼做？

要是他還是拒絕她，她以後怎麼辦？

等解決東凌國的事，遠走它鄉嗎？

離開這個有他，讓她傷心的地方？

可她捨不得，放不下。

北冥舞雙手捂著胸口，那裡是陣陣揪心的痛。

只要想到和他從此做陌路人，她便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話。

最好不相見，便可不相戀。

如果當初她和他沒有相遇，她就不會陷入愛河不可自拔。

是不是就不會有現在揪心揪肺的痛苦？

可他們相遇了，她愛了，他也愛了。

明明他們那麼相愛，卻不能互訴心聲。

北冥舞吸了吸鼻子，嘴角滿是苦澀無奈的笑。

她一定是這世上談個戀愛最悲慘的人。

這種折磨人的感覺讓她快要瘋掉。

這一晚，北冥舞徹底的失眠了。

直到清晨，她才有了睡意。

等她一覺醒來時，已經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