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一片深色印跡,淡黃色的液體從季焰遠身下慢慢滲在地板上。這幅情景讓遲俊揚不知所措,感覺有些同情卻又有些嫌惡的他一時間沒了主意。遲俊揚站在季焰遠旁邊,還是結結巴巴的又伸出手,“那……那個……你還起不起來?!”
“不關你的事兒!!”季焰遠的頭別了過去,在遲俊揚面前失禁簡直讓他發了瘋,這是他癱瘓之後最大的恥辱,“你趕緊滾蛋!!”
“你什麼意思啊?!”遲俊揚再次被拒,面兒上終於掛不住了,氣呼呼地跟季焰遠說,“這麼兇幹嘛!嚷什麼嚷!”
“說了用不著你管!!”季焰遠把頭埋進臂彎,如果可以,他希望他此刻在遲俊揚面前消失。“你滾啊!!”
遲俊揚憤憤的收回了胳膊,“操!愛起不起!發什麼神經!”
“滾!”季焰遠伏在地上,久久沒有抬頭,他怕面對現在的所有——自己狼狽的下半身和遲俊揚鄙夷的眼神,它們鋒利地刺破季焰遠本就已經不完整的尊嚴,他發瘋般的叫嚷也只是徒勞。季焰遠用憤怒掩飾自己的自卑,卻怎麼也掩藏不了那份無奈。
遲俊揚悶頭大步邁到玄關,自己的一片好意被季焰遠一通呵斥,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