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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同小異啊。

我說:“真的不用歇歇嗎?”

項羽道:“不用,我看小黑狀態有點不如從前了,就是欠跑。”

“現在找著兔子了,馬也就解決了。你那槍有什麼具體要求?”

“夠沉就行!”

這個難不倒我,秦末的鍛造技術能做到的事能難住咱跨世紀的一代嗎?雖然當時項羽的槍是請專人精心打造地,但我估計現在鐵匠手邊的下角料質量都比他那會的好。

到了育才,我和項羽親自去爻村的鐵匠家裡拜訪,鐵匠的孩子已經被育才接收,而且正在和湯隆學藝,開始我一直認為湯隆這麼做有點誤人子弟:你說在科技橫行的現代社會里學一手鐵匠活有什麼用?可是我發現我錯得厲害,這世界上還是有鐵匠的。而且他們現在的名字是:鑄造大師。他們大多服務於軍工廠和汽車製造業,一個在業內有名地鑄刀師,他親手做出來的刀一般都能炒到幾萬塊,如果是特殊日子或者是首款樣品那就更沒價了。還有,世界上的幾款名車也一直拿“全手工”來作噱頭和賣點,除了座椅和皮飾品,他們當然也需要鐵匠,經歷了瘋狂的大工業時代,人們又重新開始迷信“手工”,尤其是有錢人,只有同類親手做出來地東西,才更有可靠性和靈性。它雖然有時候比不上機器精準,卻更舒適,更安全,也更值得炫耀。

所以說當鐵匠也是前途無量的,不過你的手藝至少得能做出車把弓那樣的東西來,至於腳踏車的來源。可以跟時遷學另一門技術……

鐵匠當然認識我,知道我是他們孩子的領導,殷勤地不得了,二話不說就要拉著我們吃飯,因為育才的完全免費政策,我在附近那是非常受愛戴的,有著多次被家長硬架出去吃飯的經歷,現在地農民那也有錢了,請你吃飯絕不再是殺頭豬了事,而是招手打車直接八仙樓。五六百塊錢的酒一瓶一瓶上,眼睛都不帶眨的。

我端著鐵匠遞過來的茶水開門見山地跟他說:“我想找你打杆槍。”

鐵匠頓時一苦臉:“要打也行,可你有子彈嗎?”

我一愣,才明白他誤會了,滿頭黑線道:“我說的是過去用的槍——”說著用手比畫著,“前面帶尖那種。”

好傢伙,他以為我要他給我打81槓呢,居然還敢答應,我手上就是好使,估計給他整點235他給我拿白鐵皮做個原子彈也不帶含糊地。

鐵匠頓時輕鬆起來:“那種槍啊?”

“能打嗎?”

“小菜一碟,現做個模子就行。”

我說:“這槍得沉,130。”

“重量不是問題,就是杆兒得加粗——這麼重的傢伙誰用啊?”

項羽道:“我!”他把茶杯給鐵匠看,“有這麼粗就行,最好活細點。”

鐵匠拍著胸脯道:“包在我身上,咱這也是祖上傳下來的手藝,抗戰那會紅纓槍大刀片子沒少支援前線!”

我笑道:“完事我送你幾件‘精忠報國’的校服。”那是一代校服,拿勞改服改的,庫裡剩不少呢。

鐵匠連忙擺手:“算了吧,心領了,讓人以為我洗心革面就不好了。”

我笑:“什麼時候能取?”

鐵匠摸著下巴說:“要是一般人,怎麼也得個把月,可蕭老師的事不能耽誤

吧。”

項羽滿意地點點頭,他知道這作業量馬不停蹄地趕也得三天。我真沒想到這輩子也能體驗一把壓榨學生家長的快樂,想當年我們小學老師就樂此不疲,從當前班裡人事任命上就可以折射出該老師的生活近況:他把腿摔了那年。我們市骨科醫院某主任的兒子榮任班長一職,可過起年來他地位置就被食品廠廠長的兒子李二毛給頂了,李二毛的好景也不長,原因是我們老師的愛人宮外孕,這雖然不是李二毛的錯,但誰讓的媽媽正好是婦科大夫呢?於是學習倒數第一的黃三丫接過了班長的大旗,讓我們頗為難過地是我們敬愛的班主任老師家裡可能又遭遇了不幸:那年黃三丫連任了……

因為咱爹只是個普通工人,所以在漫長的小學歲月裡一直處在少人疼沒人愛的局面。後來我爸靈機一動,說咱家也有當領導的親戚:我大舅是火葬廠的——我可沒敢跟我們老師說。

我把2000塊錢放在桌子上對鐵匠說>)

鐵匠大驚失色:“咋能收老師的錢呢,再說這也太多了。”

我堅決地把錢留下,說:“總不能料錢也讓你貼。”前車之鑑,佔學生便宜生不出孩子來,我和包子也老大不小的了,經不起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