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閃到葉皓的身邊,他淡淡地釋放出一絲魂壓。
那一絲魂壓宛若馮漠塵豎起的手指,點在了羅威的魂壓大山上,卻使得那座大山再無法下墜一寸。
羅威愕然地屏住呼吸。
一層細密的冷汗在他的後背凝聚成了冰冷的汗珠子,持續不斷地滾動而下,浸溼了整個脊背。
看著馮漠塵淡漠的神情,一股莫名的寒意在這一瞬間瀰漫全身。
他突然想起,李天鈥腦袋上綻開的那個大洞,像是轉移到了他的腦門上一樣,如同花骨朵兒一點點的開放。
葉皓冷冷地笑了笑,反唇相譏,道:“太子孫隼之所以命令你們守在此處,並不是為了阻止眾位學子前去送命,而是擔心那件異寶吞噬掉太多的年輕血肉,有了自由離開的能力。”
“即便那件異寶沒有自由離開的能力,吸收了那麼多學子的血肉精華,也會變得分外強大可怖,無形間提高了他收服異寶的難度,讓事情變得更為棘手。”
“所以,不要繼續裝好人了,不要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更不要臭不要臉地狐假虎威了,太子孫隼所做的一切,完全是為了他自己著想,根本就沒在乎過我們的性命。”
“你們與太子孫隼一樣,都是十足的偽君子,虛偽地令我作嘔。”
葉皓大義凜然,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番話。
六位學子聽到葉皓擲地有聲的話音,腦袋轟轟,他們渾身一震,幡然醒悟過來。
什麼同情,什麼好心,都是虛偽的狗屁。
轉瞬之後,六位學子的面容變得冰寒之極,他們驟然釋放出沖天的魂壓。
可怖的魂壓在他們的頭頂凝成一股,散發出颶風一般的鋒銳氣息,轟然衝向羅威等人。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羅威面色大變,駭然地接連倒退十來步。
蘇護翎神色冷峻,他的黑髮高高地在腦後飛起,好似無數魂魔撕咬一處,變得格外凌亂。
墨秉踏前一步,擋在葉皓身前,瞪著羅威,凜然道:“羅威,你要戰,我們奉陪到底,但如果你只是覺得我們損失慘重,變得好欺負了,我們會讓你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
羅威面如土灰,他深吸一口氣,鬱悶半響,強顏笑道:“墨兄玩笑了,羅某豈是那種落井下石之人。”
墨秉哼了哼,轉向蘇護翎,道:“蘇兄,你是怎麼個意思?”
蘇護翎漠然地笑了笑,神色陰沉地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墨兄現在是破罐子破摔,巴不得找人打一架出出惡氣,只可惜,我沒興趣成為你們的出氣筒。”
“既是如此,我們也不打擾諸位繼續看門了。”
墨秉冷冷地掃視一圈虎視他們的眾位魂師,傲然地挺起胸膛,招搖穿過封鎖線,渾然像是得勝歸來的將軍。
看著八位魂師一一走過身旁,羅威等人的面色陰沉到了極點。
然而,他們終究選擇息事寧人,放八位魂師毫髮未傷地透過。
鬱悶歸鬱悶,然而,他們都知道,最可怕的往往是受傷的野獸,而墨秉等人比受傷的野獸還要可怕。
一旦雙方真打起來,絕對會演變成不死不休的血鬥。
半響,羅威冷笑道:“罷了,他們殺了李天鈥,李侯爺早晚會收拾他們,且讓他們囂張一時吧。”
蘇護翎看著墨秉等人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道異光,低吟道:“看他們這氣勢,似乎並沒有徹底頹廢,難道他們還有新的希望嗎?”
想了許久,蘇護翎仰頭看天,嘴角出現一個神秘的微笑。
“六位大哥,就此別過。”葉皓扶手一拜。
孔浩然、季戊歌、吳常在、墨秉、單戚、孟如常,看著葉皓,哈哈一笑,異口同聲地道:“七弟保重,我們在大修羅怨的洞府等你。”
葉皓和馮漠塵微微一笑,分別六位江東學子,向他處去了。
目送二人離去,六位江東學子的心中五味雜陳,但他們什麼也未交流,只是低調而默契地笑了笑,向大修羅怨的地盤走去。
走出了很遠的一段距離,馮漠塵突然放緩了腳步,看著葉皓,道:“把怨的牌印送給了他們,真的好嗎?接下來,我們只怕不得不要防範魂魔襲擊了。”
葉皓笑了笑,自信地道:“無妨,我的七情怨念和怒念修煉小成,一般的魂魔根本沒有膽子襲擊我,而強大的魂魔卻是可以言語交流,說不定我還能多遇到幾位大修羅做朋友呢。”
馮漠塵嘴角抽搐了一下,一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