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摔倒了。他大聲笑起來,然而,那個女孩卻大哭了起來,“外公,他打我…。。”
黃老先生怒氣衝衝的看著蘇家二小,一下把他拎起來,這小,竟然敢碰他最寶貴的小念念。
蘇老爺也怒了,這小,竟然敢碰黃老頭的寶貝孫女,真是不要命了。
最後,蘇遠奇鼻青臉腫的哭著回到京城,大聲嗚咽著對蘇遠歌說道,“杭城真不是個好地方,我再也不要去了,你千萬不要去。”
蘇遠歌好笑的看著弟弟痛哭流淚,傷痕累累的模樣,笑著安慰他,“那我不去就是了。”
很多年以後,蘇遠奇想著,餘念羽,要是我在那時就能碰到你,那又是怎麼樣的場景呢。
來來往往出入的人次數多了,念羽也會好奇的問著媽媽,“外公以前是當官的麼?”
媽媽笑著回答,“應該算是的吧。”
於是餘念羽便知道了,平時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外公竟然是當官的,她瞬間想到了一個新教的成語:人不可貌相啊…。
然而,在餘念羽15歲的時候第一次遇到章家豪這位少爺,才真正深刻的理解了,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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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餘念羽對兩條長裙搖擺不定時,一隻同樣秀美的手卻搶先她一步,指了指她左手拿著的衣服,“我要這件。”
念羽轉過頭,摘下她的黑超墨鏡,雙手抱臂,靠著鏡,“這位小姐,這是我看中的。”
女孩甩了甩她秀氣的栗色中長髮,“你付錢了麼?沒付錢還這麼囂張。”
念羽看著面前的唐湉,語氣淡淡的說,“囂張的是你好吧。”
唐湉接過服務員包裝好的衣服,示威一般的看著餘念羽,“你看,你喜歡的東西終究還不是落入我的手中。”
念羽拿起唐湉手中的包裝袋,拆開包裝,那是一條棕色的長裙。
她將長裙放到唐湉的身上,唐湉的身材本來就屬於嬌俏玲瓏的型別,一時間,長裙在她的身上後襬卻託在了地上,毫無美感。
唐湉又羞又怒,念羽卻臉色平靜的說道,“我喜歡的並不一定就適合你。”
聽到這句話,唐湉卻淡淡的露出了笑臉,“你早就看出來了。我一直在模仿你。”
唐湉的神色有些許的蒼涼,她的聲音透露著淡淡的憂傷:“我模仿你的髮型,將原來不是很長的頭髮留長,把頭髮從我最喜愛的黑色換成了跟你一樣的栗色。我甚至模仿你穿衣服的風格,牌,墨鏡,換裝,香水,我都在悄悄的觀察你用的牌。我甚至已經顛覆了自我,付出了一切,我為他,願意改變自己,而你呢,餘念羽,你改變了什麼?你又付出了什麼!”
念羽沒有回答,唐湉繼續說道,“是啊,你什麼都沒有改變,但是卻可以輕易的得到一切。而我呢,我付出了這麼多又得到了什麼,得到了他的一句‘你不是她’。是啊,我不是你,餘羽,我從來就不是你。我在讀大的時候就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家境平凡的女孩可以掌握五種樂器,習五種語言,我嫉妒你的才華,嫉妒你的容貌,嫉妒一個出生最平凡的女孩為什麼可以擁有這麼卓然的氣質。我最嫉妒的,是你能夠用擁有蘇遠歌的愛。”
念羽靜靜的看著唐湉,聽著她的一字一句,忽然明白,唐湉會輸給自己的原因,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女人的天性,嫉妒。昨日唐湉嫉妒她就如今日她嫉妒白寧一樣,雖然餘念羽也不明白她到底在嫉妒白寧什麼,有可能,她嫉妒的就是白寧出身平凡,就是白寧一無所有。
唐湉的情緒已經逐漸的平靜下來,她緩緩的說道,“當我知道你是餘念羽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輸了,我輸得一敗塗地。不只是我輸了,而是整個蘇家都輸了。”
唐湉沒有去擦眼角的淚水,只是拎著那條剛買的棕色的長裙,向前方走去,她的聲音淡淡的,“蘇遠歌受傷了,是從義大利回來的時候受傷的。蘇遠歌跟章家豪不一樣,他握的是話筒,章家豪握的是槍,義大利這麼亂的地方,我也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去。我想他去義大利這件事情應該也跟你脫不了關係,你最好去看看他,不為別的,就當做是一個好朋友,舍求你去看看他。”
餘念羽看著唐湉誠懇的眼神,終是點了點頭,“我會去看看的。”
蘇遠歌,蘇遠歌,終是剪不斷,理還亂。
冬風初起,蘇遠歌合上書本,坐在素白的床單上,念念,我的世界不允許你的消失,不管結局是否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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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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