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同聲暴喝,長劍映月生輝,龍吟倏發,同時從兩側攻上,也截住中海的退路。
中海知道哨棒會析回,不能接架,接棍頭棍身便會乘機搗入,接棍身棍頭便會折回擊
到,他向側飄閃三尺,一聲低叱,旋身接住了搶來的譚家盛,“錚”一聲暴響,雙劍硬接,
兩人同向側飄,半斤八兩功力悉敵。
在未與長春子交手之前,中海不想發揮追電劍無堅不催的威力,除非萬不得巳,決不擊
毀對方的兵刃,因此雙方的兵刃一觸即分,旗鼓相當。
沈兄乘機迫到,“老樹盤根”急取下盤,“著”大喝一聲。
中海如果後退避招,剛搶到的譚家昌必定可以檢便宜從背後下手,只好向上躍。
“哈”一聲怪響,哨棍的棍頭突然向上飛,“喳”一聲自靴緣掠過,危機一發,左腿幾
乎送掉。
事急矣!不得不冒險用絕招制敵。
他的劍向下沉,“錚”一聲搶制機先,將哨棍撥開,人如電閃,劍化龍騰,腳落實地招
出“拂雲掃霧”,抓起這剎那間的空隙,揉身搶入對方的懷中,劍氣倏發倏斂。
這瞬間,他的劍剌入沈兄的左脅背。沈兄的棍尾一折,“噗”一聲也擊中他的左胯,兇
猛的打擊力道,將他向右震出八尺外,腳下一亂,幾乎坐倒,人未穩下,譚家盛已然到了,
興奮的喝擊驚耳:“躺!小輩。”
“接刀!”他幾乎在同一瞬間叫出,發飛刀自救。
同一瞬間,沈兄“啊”一聲怪叫,連退五六步,突然坐倒在地呻吟不已,左脅背血如泉
湧。
“砰砰!”中海也失足跌倒,左胯的一棍他有點禁受不起。
被勝利衝昏了頭腦的譚家盛,滿以為便宜檢到了,一劍削中海的右小腿,十拿九穩啦!
豈知只顧殺人,卻未料到中侮突發飛刀自救,聽到喝聲,銀虹已到,相距太近,想閃避已力
不從心,百忙中猛一挫腰,劍向上拂。
“叮!”劍擊中了飛刀的柄部,銀虹一歪,仍然一閃即至,“喳”一聲釘入右肩井稍下
處,深入肺部。他渾身如受電擊,猛地一震,再向前仆倒。
同一瞬間,譚家昌已一閃而至,一聲怪叫,劍出“流星墜地”,剌向中海的胸膛。中海
仰面倒地,背部剛著地,劍已刺落,命在須臾。超人的反應力令他奮勇急滾,反而向譚家昌
的腳前滾去,追電劍脫手丟掉,一把扣住譚家昌的足踝,兇猛地滾動。
譚家昌的劍落了空,剌入地中半尺以上,僅從中海的左外側擦過,傷了衣衫裂了一條小
口子而已可是,他感到右腳脛骨像被千斤巨物所壓,痛入骨隨,想撤腿後退,但踝骨已被扣
實緊緊地壓在地面無法收回,想用後面的左腿反擊,奈何重心已失,無能為力。他“哎”一
聲怪叫,身不由己直挺挺地坐倒。
中海仍向對方的下身滾,背部翻上壓住對方的下身,再一滾右手順勢反拍,“噗”一聲
悶響,拍在譚家昌的胸腹交界處的蔽骨上。
這地方是脆弱的要害,禁不起打,一掌下去,人全身都會發軟,力重可以致命,力輕也
感到吃不消,假使蔽骨受了傷,至少也得躺上三兩個月。
“嗯!”他輕叫一聲,痛軟了。
中海一躍而起,拾回了追電劍。十餘年來打熬出來的筋骨皮肉,不分寒暑風雨不懈的
鍛,使他禁得起打擊。沈兄那棍他捱得起,只是疼痛感並未全消而已。
首先,他將飛刀取回,繳了三人的兵刃扔得遠遠地。三個傢伙的傷勢都不輕不重失去了
反抗力。
遠遠地,有不少人影向這裡狂奔,遠著哩!
他一把將譚家昌抓起,“拍拍拍拍”右手發如電閃,先給對方四記陰陽耳光,再放倒在
地用膝蓋壓住對方的小骯。
“老兄,你先甦醒甦醒。”他恨恨地叫。
譚家昌有種,發出一聲糊的咒罵。
他的右手食中指點在對方的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