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弟臺,本村已經準備和惡賊們一拚,早晚都是一樣,讓他們來吧!”
中海挺身移出床外,站穩說:“小可在村中反而無所作為,必須到外面和惡賊們決一死
戰。谷北可通向何地,能見告麼?”
吳琨山看他居然能若無其事地站起,不禁吃了一驚,急道:“老弟臺像是鐵打的人哩!
谷北是芳尾村,已被那些惡賊糟蹋得面目全非了。老弟臺與那些惡賊…”
“小可與他們不共戴天,這次如果不抓住他們,日後他們往海角天涯一走,便不容易找
到他們了所以我必須早日將他們解決。”
“但老弟臺的傷……”
“小意思,皮肉之傷並紹大礙。”
“老弟臺,老漢有一不情之請,尚請見諒。”
“老伯有何……”
“請老弟臺念在數百名老少將遭塗炭的份上,助敝村同抗五惡賊。據說這五個惡賊橫行
天下,無人敢當,今日幸見老弟臺敢於和他們一拚,而且已擊傷了一名惡賊。敝村的子弟全
是沒腳蟹,眼看村莊將成瓦礫場,男女老少難免鋒鏑之禍,勢難自保。尚望老弟臺……”
“可是……小可有小可的事侍辦……”
“老弟臺,就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全村數百名老小?老弟臺,老漢請老弟移玉至
祠堂一行看看芳尾村那些被惡賊弄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鄉鄰,看了他們的慘狀,相信老弟
即使是鐵石心腸,也會慘然垂滾……”
中海一咬牙,道:“老伯,領小可至村中最高處一看貴村的形勢,並請貴村負責防守的
弟兄一同前往。剛才小可在村外已看到貴村外圍的形勢,那隻能防止一般小毛賊的馬步進
攻,但對付海宇五雄這種可高來高去飛簷走壁的強盜則用處不多。那五個惡賊可橫行三丈,
直上十尋,來去如風,形如鬼魅,些小竹林刺柵擋不住他們的,可千萬別被他們有馬匹的事
愚弄了。”
“好,老和先替敝村的子弟向老弟致謝,老漢領路。”
看了四周形劈,中海慘然搖頭,向伴隨左右的十餘個人苦笑道:“除非安下天羅地網,
根本阻不住這五個兇狠的江洋大盜,貴村任何一面皆咀不住他們。”
他說的確也是實情,東北兩方是稻田,中間有溪流貫村而回,兩面的刺竹林皆有空隙,
設下的鹿箸擋得了馬,阻不住人,寨牆也不夠高,白天也許可以用弓箭相輔不足,晚間便毫
無用武之地。西面是旱田,防禦物比較雄厚,但也不易阻擋輕功高明的人。東面最糟,依山
建牆,剌竹林斷斷續續,處處都是空隙,站在山坡上往下看,村中的一舉一動皆無所遁形。
“老弟臺的意思…”吳琨山抽著冷氣問。
“小可認為,決難阻止賊人入侵。我相信谷北的芳尾村也有與貴村相同的裝置,也相信
賊人必定是在晚間動手入侵的。”
隨同前來察看的入,有芳尾村的主事,介面道:“芳尾村的刺竹林比這裡更密更厚,賊
人是三更天入侵的,首先效火,然後殺人。”
“天險不足恃,這些東西阻不住敵人的。”
吳琨山臉色泛灰,問:“那麼,我們豈不是坐以待斃麼?”
“只有兩天工夫,太緊了些,想佈置埋伏也來不及了。”中海搖頭嘆息著說。
“老弟臺,難道便無法可施了麼?”
中海心中很亂,不時背著手踱來踱去。依他的看法,阻止賊人入侵不是不可能,只是他
必須活擒疤眼老三。如果設下能阻止賊人的裝置,入侵的人必死無疑,那麼,這條線索豈不
又斷了?
祠堂前吞煙繚繞,那是芳尾村的人在替死去的親人設靈祭奠,隱隱的哀號聲,令人聞之
酸鼻。
他舉目向身畔的人看去,所看到的全是鐵青的臉,和驚恐的目光,與發著寒顫的身軀。
這是一群無助的可憐蟲,一群被噩運主宰了的弱者,即將到來的悲慘結局巳令他們心膽
俱裂,不公平的神佛已遺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