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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你出□為止,請自當

心。”

“謝謝你,大叔。”中海無限感激地行禮答謝。

金鳳注視蒼中海,冷冷地說:“姓龍的,我不領你的情,山長水遠,後會有期。”說

完,率領著侍女出房而去,一名侍女順手帶走了雙尾□。

白衣神君衝他的背影冷笑一聲,向上叫:“老花子,你聽清了麼?”

“我狂乞雙耳還管用,鬼叫甚麼?”瓦面上的狂乞叫。

“一念之慈,後患無窮哪!”白衣神君說完,向中海撣手示意,躍上瓦面走了。

“龍大哥,小心珍重。”是素素的祝福聲,聲音逐漸去遠。

房門口*出現兩名臉無人色的店夥,僵在門旁驚恐地向內注視。中海向他們揮手,說:

“這兒的事不必過問。我要好好休息休息。”

店夥盯了屋頂一眼,欲言又止,然後搖搖頭走了。

中海將骨灰小心奕奕地倒入匣中,無意中抖動匣下的薄薄布包。由這個布包,他想起三

年前姓吳的難友。

三年前,他已是衛所百餘名服刑囚犯的首領。這裡囚犯都是經常有人挨不下去而身死異

域,也經常有陸續送來的囚犯補充。姓吳的囚犯押到時,由於經過長途跋陟,已經奄奄一

息,大病纏身,去死不遠。他為人古道熱腸;以首領身份,替姓吳的盡心照顧護理,將姓吳

的難友從鬼門關硬拖回陽世。

姓吳的大名叫濟慈,年約四十左右,身材甚高,臉上疤痕密佈,醜陋不堪,瘦得不成人

形,所以其他的人叫他吳病夫,真名反而煙沒了。

吳濟慈在衛所只活了半年,半年中與中海極為投契。死前,撕下褲內側縫在布襯內的幾

張巳泛灰色的薄羊皮只,用青布包了,親手交給中海,懇求中海如果日後恢復自由,務請將

他的骸鼻和這幾張羊皮紙送至福建建寧府崇安縣南大街崇安藥局。

迸道熱腸的中海毫不遲疑地答應了,並未詢問羊皮紙到底是啥玩意。吳濟慈卻告訴他,

紙上用奇特的文字寫了他被人陷害的經過,如果落在別人手中,可能會有大麻煩,要中海做

成連著布包的布囊連同骸鼻一同帶走,以免引起麻煩。

吳濟慈在役所的半年中,誰也不知他是個身懷絕學的高手,因為他的氣門已被人毀掉,

重要的經脈也被人用手法加以損毀,事實已成了廢人。

吳濟慈身死衛所,中海遵守諾言,在恢復自由之後,立即起出濟慈的駭骨,萬里迢迢要

將骸鼻送回濟慈的故里,以盡朋友的情義。其實,直至目前為止,中海始終不知道濟慈的身

世,更未想到看看羊皮紙裡的隱情。

今晚,拈著這他藏羊皮紙的布包,不由疑雲大起。他心中在想,羊皮紙上所寫的內情,

會不會是與江湖人有關的江湖秘辛呢?不想做江湖人,如果因此而捲入江湖漩渦,實非所

願。

他有開啟布包一觀的衝動,但卻忍下了,吳濟慈未表示可以讓他觀看,他怎可因一時衝

勤而拆看其中的秘密?

他嘆了口氣,用布包將骨匣包好,用繩索困實。挑亮燈,將睡具重新理好,倚炕坐下。

他睡意全消,解開衣襟,撕布帶將右肩外側的傷口裡了。天氣太冷,且傷口不大,血早

已凝結,巳無大礙。他所練的氣功不怕普通的刀劍兵刃,但抗不了吹毛可斷削鐵如泥的寶

劍,只好自認倒黴。

倚壁坐好,他採手懷中,取出一封書信,緩緩開啟。這封信的內容,他甚至可以倒背出

來,但他仍然不時取出細閱。

書信的封套巳經殘舊,寫的是:“□西肅州衛嘉峪關流配所。龍中海吾兒收執。寄自湖

廣永州府道州三山集。”

封后,有兩個大字:平安。另四個小字:酒資已付。

封面,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