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抖,冷冷地稅:“田當家,你的訊息倒靈通得很。”
黑狐笑笑,頷首道:“天罡星洪老哥雖將鏢毒壓下,但不宜長途奔波。而他老哥住得最
近的朋友便是你五嶺漁隱茹老兄,他不投奔你投誰?說不上靈通不靈通。”
五嶺漁隱冷哼一聲問:“然則你又從何得知老夫已回大庾嶺了?”
大庚嶺的主峰其實不在這兒,在南安府的西南,距這兒遠著哩!但卻只有這一帶有魚可
釣,五世漁隱在山尾的南麓有一座隱居的木屋,是他五居所之一。
“老哥的大庾嶺蘆與在下毗鄰而居,在下如果不知道老哥的行蹤,還像麼?”黑狐泰然
地說。
“那你是存心和老夫過不去羅?”
“在下豈敢?老哥言重了。”
“說明你的來意吧。”
黑狐向鴨蛋頭一指,說:“在下與老哥忝為鄰居,一向相安,決不敢打擾老哥的清靜,
只請老哥放手不管在下和天罡星洪貴老兄的事。”
五嶺漁隱搖搖頭,說:“話可不是這樣說。俗語說,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閣下已毀
了洪兄的垛子窯,打了他一枚毒藥鏢。趕盡殺絕,你也未免太不講江湖道義了。”
黑狐冷冷地說:“他既然找你老哥出面扳回臉面,豈能怪我趕盡殺絕?”
“找人出面助拳,在情在理。”
“哼!你可曾問過他所做的事合情合理麼?”
五嶺漁隱搖搖道:“洪兄剛到不久,咱們只下了一盤棋,你們的過節我還沒有弄清誰是
誰非……”
“老兄為何不立即問問他?在下可稍候片刻。”
五嶺漁隱瞥了天罡星一眼。
天罡星叫道:“老夫已窯毀人散,你的話不啻一面之詞。誰能置信?你說,你無端火拚
老夫的垛子窯是何道理?”
黑狐冷笑一聲,厲聲道:“是否一面之詞,天下間自有公論。你這廝狼心狗肺,竟無恥
地假借在下的名號,明火執仗到南安府公然白晝焚村,姦淫擄掠無所不為,想激怒官府派軍
進剿在下的山寨,讓你天罡星取我的地位而代之,你還有什麼話說?”
五嶺漁隱介面問:“田當家的意思是……”
“在下要捉他解往南安府,治他應得之罪。”黑狐切齒叫。
五嶺漁隱哼了一聲說:“不可以。”
“為什麼?”黑狐答。
“論江湖道義,你決不可將他交與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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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能不講道義,我也用不著尊守。”
“那麼,你同樣是不計江湖道義的小人。”
“依你之見,你是管定了這樁事羅?”黑狐冷冷地問。
“為朋友兩肋插刀,不能不管。”五嶺漁隱凜然地答。
黑狐拔劍出鞘,冷笑道:“很好,你們是一個一個上呢,抑或是兩個一起上?”
“老夫先領教閣下的絕學。”五嶺漁隱答,雙手持竿緩緩迫上。
黑狐劍尖斜劍,徐徐相迎。劍上發出龍吟似的隱隱震鳴,劍氣四射。
“上!”五嶺漁隱暴喝,搶先進招,魚竿點出,嘯風之聲大起,丈二長的魚竿可以及
遠,穩佔上風。
可是,小巴頭是禁不起長劍一擊的,他只能鬥巧,決不敢硬拚,不等對新出劍,竿一
沉,變點為掃,“呼”一聲怪響,幻化成無故虛影襲向對方下盤。
劍太短,黑狐必須近身進招,一聲叱鳴,他長劍下拂,來一記“月落星沉”,要將竿迫
到外側,以便乘隙搶入。同時也希望將魚竿削斷。
兩人動上手,東面的中海心中不住在思量。他想起彭小虎的遺書上所提到的四個兇手,
心腸狠毒得將他的父母用鈍器裂屍,顯然也是些無惡不作的兇殘惡毒之徒。
要找這種人,在俠義英雄中決找不到線索。在那些講綠林道規矩的俠盜叢中也沒有找到
這種人的希望。
他必須在那些兇殘惡毒的賤賊身上打主意,務必將兇手找出來。
聽黑狐說出天罡星的罪狀,他心中已有所決定,他必須將天罡星救出,在這惡賊身上找
線索。
真巧,機會來了。攔路的四個人一見當家的已經動手,便分出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