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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佛法自然,乃展眼觀通,從此續學於天地萬物,得大成。後聞異魔欲歸返魔界*山,臨行之前特去登門求戰,魔道:‘無論此次勝敗,你我終究最後一戰,我回去*之山,便再也不會履足三界。”遂再與吾切磋求證。所謂“切磋”,不過虛美,實乃生平未逢遇之赫赫惡鬥,前後歷時三日夜,相互不分勝敗。異魔大笑歸去,行前道吾佛學修為雖然不濟,然降妖除魔之能,天下罕見。吾得之誇讚,欣喜之餘,遂立書與此,盼有緣人習之,不教吾心血枉流,託付風月。”鍾月敏瞧得“風月”二字,想起昨夜和穆雙飛在囚室中雲雨交融、魚水歡洽情景,臉色緋紅,低聲道:“啊!這位雨神尼,原來是我們風鈴庵的一位祖師呢。”

穆雙飛未免有些神往,道:“和敵人糾纏搏鬥經年春秋,如此堅韌毅力,這位風鈴庵的前輩好生令人佩服。”突然笑道:“這位前輩自己也說了,不喜佛家功課,可是對於降妖伏魔的法術卻諳熟精練,神通厲害,倒和你頗有幾分類似。”鍾月敏笑道:“比我厲害多了。我槍法武功尚能自得專美,可是說起‘神通’二字,我既不能騰雲駕霧,又不得變化玄妙,好容易搬弄一柄紅纓長槍,長則丈餘,短則盈寸,也是因為野郎中曹甲重相贈神器之緣故。你將我和雨神尼想比,豈非大大羞煞我也?”穆雙飛道:“非論你們前後兩輩的本領高下,而是說秉性共通。卻不知那位來自*山的異魔是誰?其數次獲勝,始終沒有傷害雨神尼毫髮,如此坦蕩豪氣之意,可比世間三界的許多所謂名門正派要磊落許多。”鍾月敏嘆道:“無論是誰,都已許多年過去了,既已歸於塵土,不知也罷。”心中疑惑之極,暗道:“書上自撰雖然歷歷分明,然我派祖師之中,委實有風神尼和雷神尼之記載,卻從未聽說過甚麼雨神尼。非我狐疑,她若真是風鈴庵中人,為何典籍名錄之中,卻沒有她的片言記載?”翻開後面,見所書所載甚是詳細,與風鈴庵心法頗為相似,卻甚為高深精奇,一番閱讀,不禁大是感慨,嘆道:“這位老前輩果然是法術奇才,所思所想匪夷所思,與眾不同,我風鈴庵若是能習得他所學的十之七八,必可躋身降妖除魔諸大門派之顛,完成祖師婆婆的創派夙願。哎,從前幾代開始,庵堂上下,皆只是唸經禮佛,對世外俗務和降妖法術全無關心,便是佛力漸能積厚,也不過多著重守禦抵擋,豈非是摒棄祖師夙願?” 她本覺得自己在同輩師姊妹之中,未免如李念狐所言,頗有些另類叛逆:大夥兒都在誠心恭敬唸誦佛課,唯獨自己好動,從小到大搬弄拳腳、勤習武功。如今卻似得了“撥亂反正”的機會,且頗有幾分自豪:倘若雨神尼所言非虛,祖師婆婆創派衷願正是為了關心天下眾生疾苦,是以立志降伏妖魔、除暴安良的話,那麼自己走得方是本派正宗大途,師姊妹們旦夕晝夜陪伴青燈古佛,但求自身修煉功德,其實才是“旁門左道”。忖及於此,不由長長吐口氣,大有吐氣揚眉之感。她本就俏麗嬌媚,心中輕鬆歡樂,登時神氣輕揚,愈發顯得秀美活潑。

穆雙飛心念甫動,笑道:“這位雨神尼既然是你舊日佛門之前輩,性情亦和你頗為貼近,你索性將書上面的法術盡數習得,日後有機會回去,容精奈神尼首肯,再傳於風鈴庵眾人如何?”鍾月敏“啊”道:“這如何使得?”說完話,自己變覺不對,如何變使不得呢?穆雙飛見她躊躇不語,笑道:“我知道你風鈴庵以修佛為正統大道,但佛家弟子普渡眾人、降妖除魔也是職責功德,你又何必捨棄眼前的真經?失卻了機會,不能弘揚風鈴庵創派祖師的慈悲普度宏遠,只怕到時候便悔之晚矣。”鍾月敏既被他看破了心思,才要說話,便在此時,聽見閣外有人道:“大仙,這便是風鈴庵別院了,只因你是外人,按照祖師的遺訓,實在不便邀你進去觀賞。”一人笑道:“我修道出身,習得是玄黃法術,也不懂什麼佛法。風鈴庵乃佛家聖地,既然號稱風鈴庵別院,想必裡面皆是佛經典籍,看了也多半惘然渾噩,還是不看的好。何先生不必放在心上。是了,華鼎大王,聽說當年你在裡面修習了不過五天的時間,法力便已然大進,果真可有此事?”另一人笑道:“千真萬確,我住得甚近,往來方便,不過在下受天賦所限,再習下去也是枉然。”那被喚作什麼“大仙”的笑道:“便是如此,黃宗鬼王已然對你刮目相看,否則怎麼會請你作這第四城隘的總兵?”穆雙飛精神振奮,想不到第四城隘之總兵大王,就在咫尺之外。兩人面面相覷,旋即彼此會意,躡手躡腳地摸到二樓旁邊的一處角落,隱藏身形,順著隔設的一面窗戶才外窺覷,外面樹木葳蕤,草木繁盛,暗蔭極其濃密,且角度方向不對,竟瞧不見什麼人影。

聽何以成道:“這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