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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得稱頌表德。”烏龜老妖急道:“打人不打臉,罵人不罵矮。莫說,莫說!”紫姬忍不住撲哧一聲,嫣然嬌笑道:“三界方圓,化為魔界,但凡人佛妖魔、神怪仙尊,哪一個是沒有缺點的?哪一個又作真能堪稱完美無瑕的?便有缺點,倘能運用合度,於人於己帶來好處,誰又能說其不能變成優點,即好象陰陽衍生、不住變化之道。老前輩早在老子得道之前,便開始吐納調息,吞運日月精華,清修苦練,奈何還看不清楚這一層道理?”烏龜老妖羞慚得滿臉通紅,長眉高揚,眼皮上推,哼道:“姿衣裳的小妮子,搶白老夫算什麼意思咧?難不成是故意折辱我不諳其中變化道理,所以修煉了無數年,到頭來還是個一事無成的老妖怪麼?”這確是它胸中極不願意提及的一段隱事,修煉數千年來,內丹真元終究不能脫化俗氣,後來成了妖,妖氣凝結於體,再和俗氣相混,愈添得成正果的阻礙。便是到了此刻今時,也不能如李逢春、孟三公一般煉精化氣、練氣成神、再練神還虛。那本太上老君留下的五千言《道德經》,亦稱得上修真密寶,文字句言承載天地靈氣,化為紅丹,贅入龜腹,按理說,足夠助其飛身羽躍,脫盡龜殼妖身,位列仙籍,孰料它日夜在氣海丹田處淬鍊此丹,依舊不得神功,委實鬱結愁悶、苦戚難破,人要臉,樹要皮,烏龜老妖也是貪些顏面的,是以最怕別人嘮叨此事,說自己是“扶不起的阿斗”云云。紫姬見它恚怒難抑,愣了愣,自覺或是適才一番評論頗有不情之處,慌不迭擺手道:“哪裡,哪裡,我不過稍論變化之道,怎敢對老前輩不敬重。您是誤會了。啊!小女子這裡賠罪了。”斂個萬福,被姚紋月瞧入目中,觀之婀娜嫋嫋,搖勝柔柳,暗暗擔心:“她這*宛轉的態度、溫婉嬌嗲的語氣,皆不是我那大嗓門粗脾性的妹子可以較衡的。妹妹容貌雖也美麗,但若不學習些女兒家的哄耍功夫,終究難盡討丈夫歡心。”鍾月敏卻渾無察覺,朝烏龜老妖吐吐舌頭,扮作鬼臉,取笑說:“明明自己沒有見識,還準不得別人說道,這等胸襟氣度,再是修煉一萬年,也還是老妖怪。”烏龜老妖勃然大怒,方藥發作,想起自己在一眾晚輩面前和她鬥嘴,傳揚出去,豈非於妖界之中,更添一樁被其餘妖怪茶餘飯後調笑撿嘴的笑資?遂隱忍不發,想起自己常年一事無成,登時眉色愁感,嘆道:“你們說得很對,我是沒用的老龜才罷了。別說再過一萬年,就算再過十萬年,我還是一個不成器的老王八而已。”此言一出,大夥兒俱是愕然,相顧尷尬。鍾月敏也覺自己說得有些過分,偏生她脾性執拗,更兼先前還和它打過一架,槍往錘來,喧囂赫赫,哪裡肯似紫姬一般聞風識勢,道歉賠禮咧?只好閉嘴不言。

姚紋月暗暗喟嘆,轉過話風,道:“我雖不是修真之人,可義兄王府之中,也有些道行頗深的和尚道人。啊,當年富貴小鎮富貴小廟裡的和尚道故,行為沆瀣古怪,甚多淫褻荒誕之事,都是被義兄識破之後,尋了個藉口欲全之顏面而放逐出來的。他們常聚集一處,配煉符籙,討論法術,也自談及過修真之事,我聽得多了,亦知道要成仙人,那也該逢遇一個機緣才是,否則天下數千年數萬年的妖魔鬼怪,豈非到了年紀,論資排輩,皆能甚為神佛高尊之流?怕是凌霄寶殿的朝臣班位,都要被擠滿了。”穆雙飛笑道:“是啊,想海雲仙宮兩位老狐仙,若非得霓裳仙子悉心指點,於修煉之路撥亂反正,只怕此刻還不若此位龜老前輩一般,仰天長嘆,喟嗟慨然麼?”眼珠子轉了兩轉,忽然說道:“不過說也奇哉,那元息內丹既然是太上老君五千言《道德經》糅合天地陰陽靈氣而化,更能隨時感應三界異動、寰宇律變,便是沒有機緣亦該能創造出機緣來,怎麼會——”烏龜老妖臉色慘然,眼淚幾乎順著眼角流淌下來,幾乎哀慟欲絕,哭道:“可見我是最為可憐的,抱著金飯碗也會餓死。”姚紋月本想稍事勸慰,全不料被穆雙飛這一番話亂了陣腳,眼見烏龜老妖渾無精神地坐在地上,復又摸出腰間水煙管,啪嗒啪嗒抽泣起來,混合啜泣哽咽,那模樣果真又是滑稽又是教人憐憫,情不自禁狠狠瞪了穆雙飛一眼,“妹夫”自一時不順口,難以出嘴,還道:“穆公子,你不過話便是,何必烈火澆油,落井下石呢?”穆雙飛不慌不忙,笑道:“我只是有了一個主意,以為前輩雖得道家玄寶,不過並未熟諳書券妙處。只怕它窮研天下機括之術,就是金蛇大王這等魯班祖師的門外弟子所秘製的機關厚鎖,也難不倒之,但對於那本玄黃秘笈,卻並未掌握鑰匙也。”紫姬眉色閃動,附和道:“是呀,如果大夥兒群策群力,縱然這本深奧無雙的秘笈再是晦澀難懂,多半也能詮釋出其中一些妙文真言,其實依之默默修煉,說不得假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