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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四雄”之用,吹了半日,不見人來,頓足罵道:“不消說了,定然是它們幾個背叛我。王八蛋,在城隘之中,便曉得它們不甚忠誠,果真,才過了幾天,便背叛我。”獨陰妖見它咬牙切齒,勸慰道:“大哥,這等不忠心的奴才,要了還不如不要,它們跑了,乃是好事。”張萱與張鵬恨恨不已,手指戟張,遙點那孤陽妖,怒道:“惡妖怪,佈下圈套計誘害人,卻沒有想到我們能出來罷?稍時我們可要好好算算賬。”孤陽妖高聲道:“呸,我怕了你們兩個小牛犢子麼?”看看張萱,又道:“沒有想到你卻是個女娃子。”再看場中,賽孟嘗無奈晃出一柄長槍,上下翻飛,架住鍾月敏兵刃。它還真沒有撥弄法術神通,僅靠槍法武功同鍾月敏爭雄,心想:“要是用妖術勝她,反被大夥兒笑話,道我賽孟嘗空有虛名,卻連一個凡間的女子打不過。”只是眼前的年輕少女,修為甚是了得,長槍虛中有實,實中納虛,招法穩重之中透著輕靈,儼然一派大家宗師之氣度。

此時黃鼠狼老十陡然唱起歌來,儘管狸貓詫然詢問,它只是不睬,其音色尾調極長。深夜濃幕漸漸過去,東方似乎隱約透出一絲晨曦,然光華瞬閃即熄,重又被厚厚的烏雲給掩蓋。鍾月敏眼見賽孟嘗招法純熟,心下漸漸有些急躁,可是她臨敵經驗忒是豐富,稍覺自己心浮氣躁,便即胸下凜凜警惕,遂深吸一氣,強捺起伏氣血,集中精神竭力應付。賽孟嘗虛晃數招,道:“太平郡主劍法不差,想不到其妹槍法,更是殊異卓越,出類拔萃。” 鍾月敏卻是又喜又慚,喜的是自己槍法委實不錯,能得敵人誇讚,亦足見自己沒有白白修煉一場;慚的是勿論自己怎樣搬弄招式,對方皆守得滴水不漏,且氣力甚大,兵刃交撞,自己臂膀甚是痠麻,全仗著一口真氣貫入三陽三陰經絡,翻來覆去流轉催勁,方無示弱下。黃鼠狼老十的曲調,到了最後愈發高揚,跌宕衝躍之勢,如鷹隼聳飛、巨雕撲雲,若是旁時,未免惹人煩躁,說也奇怪,刻下在場諸人聞聽,反是心平氣和,便是兩位兇焰燎燎的小獅子精,脾性心情似也緩平許多。穆雙飛忽然抖手一劍,喝道:“撤兵刃。”手出如電,迅捷無比。一名小獅子精躲避不及,長劍被擊落在地。

另外一個小獅子精大吃一驚,腳步旋踏,滴溜溜轉到穆雙飛背側,長劍卻從肘下方位遞出。此招甚為巧妙,換做旁人斷然難以抵擋,孰料穆雙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也不回頭,陡然將莫邪之劍斜擊,銳利寒芒,徑直迎向對手腹部。小獅子精斗然失色,才待後退,不妨被地上草根磕絆,“噗通”倒地。穆雙飛笑道:“得罪。”才剛過去攙扶,那兩名妖童惱羞成怒,竟然混不顧比武規矩,撿起兩柄長劍便向穆雙飛戳來。高鵬怒道:“不要臉。”甩手抖出一張符籙,化作兩道旋風速推至它們跟前。小獅子精見勢不妙,索性脫開羈絆,就地翻滾,變成兩隻金黃鬃毛的雄獅,仰脖長吼。狸貓叫道:“亂了,亂了,如此不講道理,逞威蠻鬥,傳揚出去,豈非給咱們妖界丟臉?快快收了原形、老實認輸才對。”兩隻金鬃獅子哪肯順從,已分左右繞開旋風符籙,夾襲穆雙飛。黃鼠狼兄弟心意皆通,乘亂齊擊孤獨雙妖,冷笑道:“你們不遵王化,耍賴鬥潑,忒也胡鬧。”諸多兵刃如暴風驟雨蓋下,孤陽妖躲避不及,慘呼一聲,斃命當場,果然是個大肚闊口的金色方壺。獨陰妖轉身想逃,周圍盡皆刀光劍影,遁無可遁,躊躇之際,被黃鼠狼老九和老十追上,森然道:“你們兄妹情深,它若獨自而走,未免寂寞,你也去陪它吧?”獨陰妖慌不迭將手中狼牙棒丟擲,胸口一涼,血柱好象噴泉湧起,正被老九兵刃貫穿洞透,老十趕上補擊兩刀。黃鼠狼老九跟上一腳踹出,將大刀就著它的屍身磨蹭幾下,去掉血汙,桀桀怪笑。再看獨陰妖原形,赫然就是一個鍍銀的陶罐,粗濁不堪。

卻不知壺妖和尋常妖怪不同,死去不久,即刻復活,但若不得天地元氣、日月精華滋養薰陶,這復活之命,也難抗半柱香的工夫,何況黃鼠狼兄弟兇惡甚緊,須臾刀刃交加,便是這半柱香的工夫也不會留給它們。果然,獨陰妖歇了一口氣,老九老十又是一陣濫砍,此番落得壺裂陶爛,再也不能動彈。賽孟嘗心神甫分,被鍾月敏槍柄掃中背部,疼痛無比,暴然喝道:“好,好,索性就鬥個痛快。”頸脖處根根青鬃綿延而出,便如一團柔軟圍脖,穆雙飛驚道:“不好。”嗖嗖數劍刺出,逼退兩隻金鬃獅子,搶到鍾月敏旁側,拉著她的手,道:“快退。”又引著張萱和高鵬閃避於假山之後。狸貓撿來獨陰妖之狼牙棒,緊隨其後,道:“我來護駕。”那邊三隻獅子才要追趕,已被井東寨眾家兄弟團團圍住,苦鬥異常。孤陽妖正凝變人形,忽然眼前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