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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和你小老兒嚼舌,有什麼意圖軌跡,不妨明言。誰不曉得你太白金星花花腸子最多,也最是纏人?”穆雙飛心想:“原來此老道便是天界老仙太白金星,他的俗家姓名,姓李名長庚麼?”鍾月敏、紫姬和金算盤齊聲微呼,詫異駭然。大夥兒以前都聽說過太白金星的傳說,知曉此人法力高強,玄術無邊,乃是天帝近臣。扈銀屏道:“你誇大貶二,挑撥離間,哼哼,偌大的年紀也不清修,專做這些事情,羞也不羞。”輕輕按住顧老寶臂膀,小聲嘀咕道:“當日咱們受罰之時,若非這小老兒上下週旋打點,只怕三千鬥天神將早被壓上斬神臺斷了首級,說來他也有恩德於你我,畢竟不好魯莽無禮。”顧老寶愣了愣,點點頭,收了錘器,抱臂而立。李長庚咦道:“什麼是‘誇大貶二’?說得忒也奇怪。”驀然反應過來,原來是怪他指摘顧老寶不好好讀書,而反贊孫海棠長涉詩書群譜,自己也禁不住樂了,道:“我說老實話,怎麼就落得個挑撥離間的罪過?小蹄子滿口胡言,亂扣帽子,你才真正羞不羞囉?”

李長庚見得孫海棠手中長劍,鼻頭又是重重一哼,神情頗顯不屑怪意。顧老寶喝道:“李老頭,你這是第二次陰陽怪氣哼哼唧唧了,便說你年歲大了,不似男人,忒也吞吐支吾。”李長庚臉色微紅,道:“偏枉你們受了息鬥央託,卻渾不懂得半點變通機靈。楊起的劍法,參照玄黃變化而成,雖略顯粗糙,但內裡蓄含大道,便是璞石藏玉,若能細細琢磨,配合自身法術修為,便是天上靈官,也未必就能堪敵。”兩旁神祗微微頷首。李長庚環顧左右,笑道:“你兩位俱是南德宮的襄護靈官,和她三個潑辣婦人不同,都使得長劍妙法,既然附和吾言,可見我說的並非虛假。”又手指穆雙飛,道:“小娃娃,你過來。”穆雙飛不敢違逆,舉步前行,長身一揖,施了大禮數。李長庚打量幾眼,誇讚道:“不虧是那狐狸精的兒子,生的風聲迥異,別有嫵媚,可惜你那兄長——嗯嗯,否則人們若論起世間人品,談論那貌狀西子卻教女子羞慚者,只提及你的名聲,而不說古狐了。汝父之劍,強調純陽之質,你生來半妖之體,練習幾招並無大礙,可是再要窮究餘招,更深研其妙,必受真氣反噬,受害匪淺,誠不足以學之。”穆雙飛臉色蒼白,呵呵一笑,卻笑得甚是勉強。扈銀屏急道:“難不成就不學了?”李長庚道:“息鬥佛祖和吳九道好管閒事,央你轉授劍法,然並未說務必就恩澤楊起的兩個兒子,既已傳授了古狐,又何必執拗於穆雙飛咧?”顧老寶怒道:“你這番謬論果真是神仙放屁,不同凡響。”李長庚嘆道:“此便是忠言逆耳。”孫海棠笑道:“太白金星見多聞廣,必有解決的法子。”李長庚搖頭道:“楊起夫妻是受天譴之人,我乃大羅金仙、天庭重臣,難不成還會告知他兒子欲修習劍法,最好能究煉道家正宗之吐納法門麼?”他左首一位靈官笑道:“你我守口如瓶,更不會吐露些許秘密,說道那前面的黃宗鬼王第三城隘中,恰就有這麼一本道家修真秘笈?”

九華忍不住插話道:“那古大哥便不用修煉道家正門玄宗秘法了麼?”李長庚笑道:“他不同你們,於劍法一道,自有一股天然的稟賦性情。不說了,不說了,你們想要套我言語,老朽兒偏生不肯上當,尚有要事辦理,此番去也。”抖動拂塵,卻從那鴛鴦天招來一黑一白兩團雲霧,口中念動法訣,登時幻為兩匹駿馬,忽律律嘶聲長鳴,睥睨驕傲。那馬也奇特,各各額頭生出獨角,瑩潤璀璨,便似水晶打造的一般,七彩流溢極是炫人眼目。兩位南德宮的靈官吆喝一聲,四臂高舉,皆從甲下抖出一片金光閃閃的絹帕,風聲過處,瞬間擴充套件極延,兩片合成一片,但見紋繡精緻,針眼細密,金絲銀線盤繞葳綿,竟瞧不得半點縫罅,質材柔滑,勝錦越緞,隨著兩位靈官手臂擺動,亦跟著輕輕累疊,須臾工夫,便幻成一座鑾駕馬車。好鑾駕:車上推頂華蓋,斜面鋪展,裱飾龍鳳痕案,莫不奕弈若生,好象真會飛舞戲頑起來。蓋下硃色懸帶,邊緣處微銜根根鬚髦,甚顯雄偉,底下端,繫著銅翠交色鈴鐺,略行顫抖,聲音妙同天籟,引人無窮遐思幻想。車身燦爛,光澤閃爍,分不清是鑲嵌了無數短瑕珠玉,還是點點星辰於日升之後,便匿躲此地休憩。旖旎生情,難言端莊。有顧陸張之畫筆,顧愷之描形,陸探微潑墨,張僧繇添神;顯魯班聖匠法,木工慢雕鐫,石工細琢磨,泥瓦密塗抹。車上有著主座,太白金星卻不敢安座,斂袖撫須,笑呵呵居於偏座小位。兩位靈官並立轅前,引著那獨角黑馬雙馬,飄然向雲際駛去。倒正和先前鼓賢士、辛環遁跡同一方向。紫姬低聲道:“他說不洩密,卻好象什麼都吐露出來了。”鍾月敏眉頭微蹙,應道:“是啊,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