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我會來施這個咒語的。你所需要做的一切就是坐在那，在釀製的過程中幫助我。”

“別理它，帕比。只要……別理它。”

赫敏曾聽過這個帶著平靜的決心的聲調。不止一次她和羅恩處理哈利波特宿命論似地接受預想中已命定的生活。把對於這個男人未能定位的感覺推到一邊，她清了清嗓子贏得他的注意，有意在聲音中加入一絲尖利。

“教授，無論之前你是怎樣定位你在這世界上的位置。我必須承認，我認為一個有你存在的世界比沒有更好。我建議你至少在放棄所有的希望之前嘗試一次。”

斯內普黑色的瞳仁裡燒起熟悉而帶諷刺意味的閃光，“格蘭傑小姐，如果你堅持要把更適合赫奇帕奇新生的多愁善感的情緒插入討論中，並且告訴我這個世界將會因為有我加入而更快樂，我會極度的不舒服。”

她以同一個調子回道；““那並非我的意思，而且你已經病了　我說那樣會更好，可能我該說得清楚一點，更有趣一點才對。我當然不會把你同快樂這詞聯絡在一起，先生，我只是單純地認為你的存在令事情更有趣　但是話說回來，我喜歡用草莓拌香醋，所以我才如是說。”

斯內普不由得躊躇，思考起她的話。

他從未被比喻為醋過，但是這個比喻有著奇異的吸引力。最好的香醋*1是黑的，粘滯且比最好的酒所有的風味更多。經數年雜糅並在年代久遠的木桶中陳釀，芳香，且能為所有和它混在一起的東西新增吸引人的味道。說起來是個極其羅曼蒂克和格蘭分多的東西。

他最終讓步道；“我會接受這劑魔藥，但是我希望你來釀製它。”（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教授被馬屁打敗了…　=_=）

“我？別傻了。龐弗雷夫人是位有資格的醫療女巫……”

他平淡地打斷；“而我更信任你的能力，你有我在整整十年裡沒看到過的對於魔藥的親和力，格蘭傑小姐。你能在完成之前知道這劑魔藥是否有效。”

赫敏轉向龐弗雷夫人懇求地望她，但那女人僅是聳了聳肩。“我親愛的，他是對的。說實話，我的魔藥水平從來沒到過平均水準以上。”

她再次瞧回斯內普，後者仍靠著工作臺並且再一次拒絕看向她，赫敏只能勉強同意。“如果斯內普教授願意指導我，我會盡力的。”

龐弗雷夫人宣佈道；“好極了，我們所需要的最後一件事是一瓶地窖裡的好勃艮第*2，阿不思還不知道，但是今晚；他的酒窖將被用於醫學目的。”隨著這些話和長袍的嗖響，女巫離開了。

留下赫敏獨自同西弗勒斯斯內普在一塊。

第五章

龐弗雷夫人一離開，這小實驗室便一片沉寂。甚至斯內普的呼吸也悄無聲息，儘管赫敏偷偷瞥了他一眼，看到他的胸膛因輕淺的呼吸而起伏。這男人全神貫注地凝視著高高的窗子外的庭院景色。等赫敏看過去，除了霍奇夫人用來教導一年級生如何不從掃帚上掉下來的綠色方形草坪以外，她什麼都沒看到。

為了轉移自己，赫敏伸手取回斯內普手邊的羊皮紙。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和輕淺的刮擦聲嚇了他一大跳，把她也嚇著了。她的對不起湮沒在了喉嚨裡，他嘶地響了一聲，手腕壓在胸腱上。眼睛因為突來的疼痛而閉上。更糟的是；當他緊咬著牙時原本蒼白的嘴唇變為紫灰。

“教授！你沒事吧？”

無法開口，斯內普弓起肩捱過這陣疼痛。在耳鳴聲之外；他能聽見赫敏在喊他的名字，接著喊龐弗雷夫人，但是除了忍耐這陣隨著心跳不斷散播的疼痛；保持兩肺繼續運作之外，他什麼也做不了。

緊繃感撤退後，他意識到赫敏格蘭傑的手放在他的肩上，這大約便是他為何沒有完全跪倒在地板上。沒有什麼能比無助更令他憎惡的了，而在所有人中，讓她看到他像這樣是遠勝於羞辱的。甚至更為屈辱的是，他完全不配得到她臉上的同情。

他努力著；逼迫不合作的身體直起並遠離她，已後撤的疼痛令他的聲音苦澀。“我沒事，格蘭傑小姐，我不需要來自你的任何幫助。”

無論他話中強調的是否是那個意思，赫敏像是被扇了一巴掌，僵直著。“很好，教授。如果你覺得有我在是如此令你排斥，我會令你解脫的。”

斯內普真想踹自己一腳。親眼看見赫敏格蘭傑就好像是用砂紙打磨他虛弱的神經，但他無意進一步冒犯她。當她離去時他喊道；“格蘭傑小姐！”她停下，但沒有轉過身來。

他盡力讓自己別聽起來像個笨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