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朋友,說要過去敬酒才脫身。
她依照唐生的交代,和政法委的副書記、韓副局長、馬副局長東拉西扯,就是不談正題,三個人也自詡身份,沒一個先提那個話頭兒的,結果就給了寧欣時間,手機一響她就走了。
一進第一時就看見了坐在正央的白善民,寧欣不由一震。
啊!市紀委書記白善民?
當時有一點懵,要不是唐生、唐瑾、羅薔薔他們在座,她還以為自已進錯了房。
另外還有一個男子,好象沒見過,大該就是唐生嘴裡所說的‘姓李的’吧?
要說白善民在江陵為官多年了,寧欣沒見過他是假的,她沒見過李重峰是真的。
“欣姐,你來了?叫你和我們一起坐,非要陪你的頂頭上司,你能喝過人家嗎?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市紀委白書記……白伯伯,她,您肯定有印象,端了青皮會的寧獅子。”
“有印象,有印象,特警隊的第一干將,來來來,坐,怎麼是你的姐姐啊?”
唐生點點頭,“是啊,我這條小命就是寧欣姐姐救回來的,差點被青皮會的垛成八大塊。”他又開始胡扯了,但這種胡扯卻把他和寧欣的關係扯近了,救命恩人吶,白書記你明白了?
老白自然明白了,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唐書記和城區的區長寧天佑有關係啊。
寧欣還是沒反應過來,怎麼想不到坐在這裡的會是市紀委的一把手白善民。
行,唐生,這回姐姐服你了,韓副局長他們要是找過來,看他還敢不敢插手那個事了?
於是,寧欣入座了,向白書記客氣了幾句,唐生就也低聲和唐瑾說話,說著說著聲音就高了,“……不是吧?一個小小的教育局副局長就敢縱子行兇啊?那個人真給打腦癱了?”
唐瑾心慌的厲害,現在她很瞭解唐生了,他腦子轉的太快,你跟不上他,本來低聲聊的挺好,他莫名其妙的就把話題拐了彎,但唐瑾也不是傻蛋,一瞬間就明白了唐生的意思。
“沒……沒癱吧,反正腦袋上縫了不知多少針……”
白善民、羅薔薔、寧欣、李重峰四個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唐生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那幾個便衣也打人了?那孩子他爸爸沒什麼事吧?”
唐瑾越來越心虛了,說話的聲音都有點抖,“沒、沒吧,就是衣裳給扯爛了……”
“這太過份了,醫生讓傷者臥床觀察,那姓馬的就憑著關係叫來派出所的人要帶他走?再怎麼說他也是個才上初二的學生啊?學生打架也要進派出所?這不是仗勢欺人啊?”
唐生說著朝白善民苦笑了一下,“哦……白伯伯,您別在意,我這人心善,聽了這個容易怒,來來……咱們吃咱們的,不說了,這社會啊官官相護,就讓老百姓去吃苦吧!”
他這話分明在剌激白善民,事實上在唐生那一世記憶白善民是個正直的紀委幹部,官聲一直很好,貪官汙吏栽在他手裡的不知凡幾,但他再能耐也是一個人,能顧及到的有限。
“小唐啊,你這是打我的臉喲……”白善民用手點指著唐生,搖頭苦笑起來。
唐生卻站了起來,端起一杯酒道:“白伯伯,我一個小孩家家的懂什麼?您可別放在心上,我陪一杯酒,不過說真的,這種縱子行兇的狗官,真應當豎立個典型處理了他……”
李重峰也反應過來,當下就道:“你小孩子家就別管這些了,白書記是江陵的鐵面包青天,怎麼會放過一個沒了黨性覺悟的內部蛀蛆呢?還是操心你自已的學習,真是的……”
這二人一唱一合的,白善民心裡那個苦笑,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行,我給‘小唐’這個面子,唐書記這個隊我遲早要站進去,紀委嘛,是在同級黨委的領導下開展工作的。
一旁的羅薔薔垂著頭,心說:二世祖你也老行兇啊,是不是也讓紀委找找你爸麻煩?
寧欣是又一次見識了小屁孩兒的大本事,他這是在將白書記的軍,而且白書記似乎吃他這套,那就不難看出唐生和唐書記有關係了,不然市委常委紀委書記能坐在這裡和他聊?
正說話時,雅間門給推開了,外面走進的是市局的韓副局長,他是來追寧欣的,他本人也不想寧區長,借午這頓飯和寧欣把話說開就算了,哪知寧欣躲了?不行,得揪她回來。
可是一進來就看見了白善民,韓副局長手一抖,酒杯就差點扔地上去。
“啊……不好意思,走錯門了…對不起…對不起……”
白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