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國的景色喜愛一場,所以盟會結束後他立刻滅亡了蔡國。
“亡國之人,楚君不以為我不祥而讓我追隨左右,我已經很滿意了,此刻再睹故國家園,我怎能快樂?”歸生慢慢地回答。
楚君有點啞口無言,這次盟會他帶上聲子,也是痛感到楚國集團過於勢單力薄,想著能在盟會上藉機把蔡國公室討要回來,另外尋一片地方讓他們復國,以便楚國多個盟友。但在這次會面中,趙武處處壓他一頭,楚靈公見了對方已產生畏懼感,他不敢隨意開口談這個問題。與蔡國公孫歸生同樣命運的還有陳國公子招,看情形,炎黃集團是絕不會把吃到嘴裡的肉吐出來了。
楚靈公左思右想,想不出安慰歸生的話,正在這時,旁邊一聲軍號響,隆隆的馬蹄讓地面抖動起來。楚靈公大驚失色,慌忙招呼左右護衛。但不一會兒,伯州犁與子蕩駕著戰車趕來過來。子蕩彙報:“大王,不要緊,是趙氏的騎兵。”
楚靈公更混亂了:“趙氏追上來了?”
伯州犁以眼色示意,子蕩不滿意的回答:“大王怎麼說是“追上來了”我們與晉軍原本是各自行軍,騎兵速度快,追上我們,即使是超越我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行軍的事,無所謂追逐不追逐。”
楚靈公好不容易逃脫了趙武的包圍,此刻馬蹄聲響徹四周,他自然十分不情願:“早聽說趙武子曾單騎走馬追逐先王,寡人一直以為千騎走馬,不過與千餘乘戰車相仿,不料這千餘戰馬賓士起來,竟然有如此威勢。太宰,令尹,我好不容易逃脫樊籠,不想再處於聯軍夾擊之下,我們還是加快速度吧!”
子蕩目視伯州犁,伯州犁緩緩搖頭。子蕩想了想,答:“君上,我們不可能加快速度了,他們是單騎走馬,我們的戰馬拖曳著戰車行走緩慢,無論怎樣都無法超越騎兵。”
正說著,一聲軍號響過,追隨在楚軍左右的趙氏騎兵放緩了腳步,伯州犁臉色一變,欲言又止,楚靈公沒有注意到兩位重臣的私下交流,他急切的說:“無論怎樣,我都不希望今晚紮營的時候,依舊被聯軍包裹在中心。你們倆想想辦法,儘快……”
旁邊的公子歸生慢悠悠地說:“我聽說晉國五軍當中,唯獨趙氏以擅長奔跑而著稱。”公子歸生這句提醒恰到好處,彷彿是他這句話的註解,一隊趙氏步卒出現在楚軍左右。楚王大驚,忙問:“騎兵吶?我只聽到馬蹄響,他們的騎兵到哪裡去了?”子蕩無言可對,他目視伯州犁,後者只好勉強開口:“鼓號聲顯示,騎兵已經向兩翼張開,以擴張搜尋範圍。”
說話間,跟上來的趙氏步卒逐漸放緩了速度,楚軍脫出了晉軍的控制範圍,這讓楚靈公滿臉喜色:“終究是我軍的移動速度快……太宰,你怎麼滿臉憂色,別擔心,晉軍在我們後面出發,一路急趕趕上我們,已經力竭了。瞧,他們的速度慢了下來。”
伯州犁被子蕩的目光逼視,不得不慢慢的說:“君上見過圍獵嗎?我們現在遭遇的是一場圍獵。”
楚國君臣對楚靈公的稱呼是混亂的,在沒有旁人的時候,他們稱呼楚靈公為“大王”,但只要當著列國諸侯的面,他們一定稱呼楚王為“君上”,現在事情緊急了,楚臣的稱呼立刻轉換。
楚靈公沒有追究稱呼的轉變,反正他已經習慣了。情況緊急,楚靈公只忙著反問:“什麼意思?”
“君上,晉國軍隊每三年進行一次閱兵,以檢驗領主部隊的合格與否。閱兵式前,最重要的是一場圍獵熱身,第一執政會分配領主部隊劃分各個片區,進行一場大的圍捕,以此檢閱領主部隊對軍事號令的熟悉程度……”
見到楚國君臣依舊一副茫然神情,伯州犁吸了口氣,說:“我國的樂師師曠曾著作過兵法書,臨終前他把兵法書交給趙武子出版發行,他書中說:兵法之終級奧義,就兩個字:進退。據說,趙武子對此加的註解是:所謂“進退”兩字就是結合組織學、統籌學,展示對士兵的指揮、調配能力。
武子說的話真是一針見血啊!兵法之道果然就這兩個字。聞鼓而進,聞金而退。若士兵能聽從號令,進退隨指揮官心意,那麼戰爭的勝負已無懸念,誰更擅長髮揮自己的優勢,誰更能靈巧的指揮軍隊,則勝利屬於誰。”
晉國周圍的軍隊彷彿在為伯州犁新增註解,伯州犁指著左右追上來的晉國軍隊,解釋說:“剛才晉軍吹響的是圍獵號角,他們是把我們當作圍獵目標,或者假想敵進行軍力調配。晉國這次來了大約七個師,其中趙武子帶了四個師,按過去的軍制,這四個師大約相當於一個軍多一點,但我聽說新軍制下,晉國一個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