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保持魯國的存續。”
魯國在後面催得緊,宋國與鄭國的軍隊立腳不住,只得被魯國軍隊驅趕著迎向楚軍側翼,他們剛與楚軍接觸,魯軍已經吶喊著,視死如歸的衝向楚軍陣營。
說話這工夫,戰場的形勢已經劇烈變化,楚國公子圍茫然四顧,他驚慌失措地詢問曾經的晉國逃臣伯州犁:“我早聽說過趙武子擅長突擊,但一直以來,趙武子與我們楚國打的是中規中矩的正面交鋒,沒想到……沒防備……”
伯州犁終究是晉國人,晉國表現的越強大,越不可抵擋,他在楚國的利用價值越大,所以聽到公子圍這番話,他微笑地反問:“難道趙武子現在打的不是正面突擊?”
公子圍噎了一下,喃喃說:“我總以為,所謂突擊就是卑劣的側擊……”
伯州犁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笑容,望了一眼戰場:“公子打算現在繼續投入兵力嗎?”
公子圍望了一眼戰場形態,搖頭說:“敗局已經無法挽回,我們的中軍已經動搖,晉國人士氣如虹,後續的軍隊正在源源不斷的投入,失去了蔣縣,我們唯有郢都可以守衛了,我不能把寶貴的軍力消耗在野戰中。晉國人可是野戰無敵的存在……撤軍吧!”
水面上依舊在鏖戰,令尹子木指揮著楚國的水師奮勇向前,期望貼近晉國的戰船,展開近戰,齊策見楚國戰船急切想要近戰,他陰險地一笑,喝令:“準備油艇,楚軍既然想靠近,我們且讓他靠近。”
子木剛開始親自擂鼓,指揮楚軍順流衝下,晉軍鼓號變動的時候,他側耳傾聽鼓號的變幻,雖然不知道晉國人鼓號究竟什麼意思,但見到沿途晉國戰船沒有拼死攔截,子木心中一寒,立刻命令:“舉槳,往回劃,快往回劃。”
這麼一耽擱,無數的火流星飛舞過來,子木的坐舟躲避不及,也捱了幾枚火油彈,熊熊的大火在船上燃燒起來。船雖然是漂浮在水面上的東西,但真要燃燒起來的話,近在咫尺的江水卻無法利用。因為船的船板很高,從甲板上掉下水桶,再從江心打上水來,是件很費事的事情。楚軍一邊慌張地逆水向上遊划動,一邊手忙腳亂地撲救甲板上的物體,正慌亂間,忽然有楚軍過來報告:“令尹,遠處江面上出現了吳國船隻!”
子木嘆了口氣,扭頭望著岸邊,左右向他提醒:“令尹,公子圍已經開始撤軍了。”子木絕望地跺了跺腳:“公年圍撤了,我們豈不是在孤軍奮戰了,今天你我恐怕回不去了。”
楚軍的戰船在上游,船隻順流而下攻擊晉國人,進攻的時候還好說,撤退的時候反而要竭盡全力。一百年後的墨子分析楚國的水軍形態時,曾說過:楚軍居於上游,一旦勝利了,下游的吳軍反而會趁著水流逃竄,使得吳軍即使失敗,也能把大部分的兵力撤回去,因為他們戰敗後不過是讓戰船順水漂流而已,便於逃跑。而楚軍則不一樣,他們一旦戰敗,再想逃跑,則要吃力的多,所以楚軍與吳國人打水仗,勝則小勝,敗則大敗。
現在這種態勢,正是墨子一書中描述的情節。位於下游的晉國人吃力地應付楚軍,與此同時,從下游趕來的吳國人,逆水而上,吃力地對楚軍發動進攻,而楚軍士兵越打越少。想轉身逃跑,也湊不夠划槳手,致使戰船的速度越來越慢。隨著公子圍的退走,晉軍將主力越來越多地調到江邊,江岸上遍佈遠端武器,沒有操作遠端武器計程車兵則用弓弩向江中射擊,回程的路對楚國人來說很艱難,他們稍有鬆懈,戰船就被水流衝下……
日落時分,楚國半數戰船沉沒,令尹子木陣亡,坐舟被晉國人擊沉。楚國水師活著逃出去的不足四分之一。晉軍推及到蔣縣城下,趙武還在納悶:“不對啊!公子圍明明還能戰鬥,怎麼會突然撤走,他撤得好蹊蹺?”
子產目光深邃:“楚國有災禍了,公子圍是故意的,他連聲招呼都不打,單獨撤軍,使得子木身陷我軍弓弩陣中,這說明公子圍有野心了,我猜今後楚國一定有奪位戰爭。”
趙武眼睛一亮,他轉向叔孫豹,詢問:“叔孫穆子也是這麼看嗎?”
叔孫豹點頭:“丟下一位令尹單獨撤軍,這對於楚軍來說也是首次。如果公子圍沒有什麼想法,他一定不會如此大膽。”
趙武又把目光轉向中行吳,轉向齊策:“那麼,也就是說:這一仗過後,我晉國二十年之內不用擔憂楚國。”
周靈王二十四年,魯襄公二十五年,孔子的父親叔粱紇去世一年後,葬於防(今曲阜縣東二十五里處之防山,今稱梁公林)。孔子的母親顏徵在攜孔子移居魯國的首都曲阜闕里定居,孔子當時五歲,在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