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為了替素綰報仇,帶領殘餘妖靈族生存下去。其實當年的四界之戰,最受傷害的莫過於她,如今她不顧一切復仇,也是情理之中!”
“說到底都怪我,如果當年我不那麼自私,或許她也不會變成這樣……”青桓眼眸低垂,目光迷離。
“如果說錯,當年我們都有錯,當年素綰在滅妖鼎內幡然醒悟,我卻因為怕她使詐,不肯再給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如今再內疚也無濟於事!白璟隱忍五百年,如今她做的這些一眼就能看穿的報復,只怕只是個幌子,而她真正的計劃也許還未開始……”
青桓從胸臆間重重吐出一口氣,似是要將前塵往事恩怨情仇都吐個乾淨。緩緩挺直身子,走到淵默身前。
“那眼下該如何應對?救雀兒我也有份,是不是要去向朝廷澄清一下?”
淵默還未答話,門外傳來印文冶的聲音。
“帝尊,請讓文冶回去解釋清楚,救雀兒之事是文冶一人的主意,文冶不想連累師傅和青城派其他弟子!”
印文冶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外,躬身抱拳對淵默請求道。
“進來再說!”淵默看了一眼印文冶,雖能從語氣中聽出他的情緒有些激動,但面上依然波瀾不驚。淵默的眸中露出些微讚許之色。
印文冶行至淵默面前,步履沉穩,再次躬身道,“帝尊,文冶並非有意偷聽帝尊和聖君的談話,只是恰好經過書房,聽到你們說到青城派,所以才駐足聽了幾句……還望帝尊勿怪!”
“無妨,本尊若不想讓你聽到,你便什麼也聽不到!”淵默淡淡回道,“此案牽涉重大,並非你回去就能解決,需得從長計議。”
“文冶身為青城派弟子,此時青城派有難,文冶本應與它共進退,還望帝尊准許!”
印文冶的腰彎的更低,背卻挺得更直,一字一句,態度堅決。
青桓抬眸看向淵默,見他只是盯著印文冶,神色淡然,眼眸中也未見任何波瀾。
“淵默,我看就讓他回去吧,此次白璟是衝著三界而來,不達目的必定誓不罷休。身為青城派弟子,本派有難自己卻躲在這裡,無論青城派此次會不會度過難關,他都會有愧疚!”
淵默沉吟片刻,緩緩點頭道,“也罷,你去吧!凡事三思而行,切不可魯莽行事!”
“是!”印文冶朗聲答道,隨即退出了殿外。
印文冶走後,淵默又對青桓道,“目下的兇案牽涉的是朝廷的官員,本是朝廷內部之事,且朝廷又握有證據。設若我們此刻出面,只怕會被認為在偏袒青城派,剛好合了白璟的心意。先靜觀其變,之後再做定奪!”
青桓點頭,“也罷……那我就先走了!”
淵默頷首,青桓也隨即離開了房間。
淵默起身走到覽天鏡前,此時朝廷的大軍已然到達了青城派,將青城派裡裡外外全部圍住。淵默運氣企圖感知白璟的存在,卻並未發現她的身影,想必是故意隱匿了行蹤。
印文冶回到青城派時,整個青城派已經被朝廷的大軍圍得水洩不通。正門也已經被十幾名身著鐵甲,腰佩長劍計程車兵看守住。領頭計程車兵見到他,立即攔住他高聲喝道。
“幹什麼的?朝廷正在捉拿疑犯,閒雜人等不得進入!”
“在下青城派弟子印文冶,還請放我進去!”
那名士兵乜斜著看他一眼,嗤笑道,“還來個自投羅網的!快進去吧!”說著便使勁推了一下他的後背,印文冶猝不及防,被他推的踉蹌了一步,穩住身形,隨即走了進去。
從大門到正廳,一路都有士兵把守。待到了正廳,只見廳內主座上一左一右坐著兩個人。左邊是一個身著官服,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便是朝廷特派的欽差—刑部尚書柳權,右邊是一位濃髯大將,身披戎裝,威風赫赫,便是程家軍主帥—程廣勇。而他們的對面,正是昂首站立的封千落,因為背對著他,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文冶叩見掌門!”印文冶疾步入內,對著封千落的背影抱拳行禮。
封千落轉過身,待看到面前的印文冶時,面露訝異之色,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只淡淡道,“文冶,這兩位是朝廷派來的欽差,刑部尚書劉大人和程家軍的主帥程將軍!”
印文冶對著兩人略施一禮。
封千落凝視著印文冶,心中五味雜陳。那日青桓前來通知他雀兒已被他從牢裡救下,並且已經回到潛淵山,他也暗自鬆了口氣。青桓只說印文冶是受淵默之命去潛淵山照顧雀兒,但封千落知道他必定是參與了此事。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