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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太慎重地拿起了案上放的青虹寶劍道:「這柄青虹劍是二十五年前師父傳給我的,與我一起經過大小戰役不下三百次,人與劍幸保無損,劍削鐵如泥,我疾惡如仇,所以二十五年下來殺人無數,青虹劍屢次以血清洗,人劍雖都自問無愧天地,但難免遭人非議,唯是人生在世,能夠做到無愧於心,又何須介意別人說什麼?」

傅香君應聲道:「弟子明白。」

「這幾天我總算覺得心神恍憾,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是吉是兇,卻是難以肯定。」絕師太神態更凝重道:「這柄青虹劍百花洲論劍之後打算傳給你,你要好好珍惜。

「弟子如何擔當得起?」傅香君誠惶誠恐。

「叫你要你就要。」

「弟子……」

「我將這柄劍傳給你並非表示我特別喜歡你,只是希望你能夠將恆山派發揚光大。

」絕師太神態開始有點激動道:「老實說,我跟你死去的師父雖然一齊入門學藝,到現在,對她仍然沒有多大的好感,始終討厭她那種優柔寡斷的性格,你雖然不至於像她那樣,亦是偏於柔弱一面。」

傅香君沒有作聲,絕師太接道:「這一次我帶你到南宮世家參與百花洲論劍,就是要找機會跟你說這番話,人在江湖,越是柔弱便越是失敗,你要為恆山派爭一口氣,必須先學會堅強。」

「弟子可以堅強做人,這柄青虹劍卻不可以……」

「你以為這柄青劍有什麼了不起?劍只是一種工具,最重要的還是用劍的人,同門中以你天份最高,不傳給你傳給哪裡一個?難道你要離開恆山派?」

「弟子不敢。」傅香君惶然。

「那便不要再多說了。」絕師太眼皮一陣顫抖道:「這幾天我的確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難道這一次的百花洲論劍暗藏陷阱?」傅香君話說出口又搖頭道:「應該不會的。」

「我也是這樣想,也許刀劍無眼,雖然有劍點到為止,但還是難免傷和氣。」絕師太嘆了一口氣道:「也許你死去的師父在下面太寂寞,要我下去陪伴她。」

「師叔」」」傅香君心頭一陣不祥的感覺。

「總之你好好地保管這柄青虹劍。」絕師太又嘆了一口氣,那樣子完全就變了另一個人似的。

鍾大先生也在看著劍,呆看著。

出鞘的利劍燈光下猶如一泓秋水,雖然比不上絕師太的青虹寶劍,也肯定絕對是一柄好劍。

徐廷封、陸丹看在眼裡,很奇怪,徐廷對等了一會,忍不住問道:「這柄劍怎樣?

「這一次來南宮世家我實在有點後悔。」鍾大先生竟然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師父的意思……」

「不知怎的我突然有一種感覺,這一次的百花洲論劍有一股煞氣,欠了一份祥和。

」鍾大先??回劍入鞘。

陸丹插口道:「晚輩見識少,沒有這種感覺,倒是技不如人,實在不該來獻醜。」

鍾大先生目光落在陸丹臉上道:「武當派人才輩出,天蠶神功就更是一絕,雲飛揚雖人說機緣巧合,仍然不能夠抹殺個人的努力,而終於揚名天下,你這麼年輕,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這一次論劍,何妨就當作吸取經驗教訓?」

陸丹聽著不由得點頭,鍾大先生一聲嘆息,接道:「天下第一劍,人往往就是因為一個虛名,做出一些平日根本不會做的事情。」

徐廷封笑問道:「師父好像沒有多大的信心?」

「這不是信心問題,只是我已經這麼一把年紀,還爭什麼虛名,這一次論劍應該由你代表崑崙的。」

「師父地無非為了崑崙……」

「為崑崙也為了自己,數十年苦修,想不到還是受不了這種虛名的引誘,這大概也就是所謂心魔了。」鍾大先生苦笑道:「連我也尚且拋不開,又何妨年輕人?不怕說,我現在甚至尚且有點緊張。」

他隨即笑出來,徐廷封、陸丹只有陪著笑。

「小子又跑到哪裡兒去了?」他接問。

陸丹道:「去看如何找機會接近明珠。」言下之意,顯然極贊成小子這樣做。

「這是一件好事,能夠了解多一點總是好的,反正也不會再有人阻止他們會面。」

不知何故,鍾大先生突然又想起了女兒木蘭。

鍾木蘭這時候正在南宮世家北面半里的一座山神廟內,捧著三灶香跪倒在山神的塑像下。

這座山神廟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