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可是這個拿雞蛋的動作總是差一點兒,小子從幾個不同的角度讓她看清楚,最後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握著她的織纖玉手道:「手腕靠後一點兒,食中指不要太用力,喏,這樣才對。」
他目的完全在要明珠真的學會這個八方雞蛋,增加明珠對自己的好感,沒有絲毫輕薄之心,明珠也不以為忘,冷不防背後一隻手突然抓來,一把將她拉開。
她回頭望去,只見姜紅杏站在後面,一臉怒容地望著小子。
「二嬉,出了什麼事?」她實在奇怪。
姜紅杏放開抓著明珠右臂的手,搖頭道:「你還是黃花閨女,怎能夠這樣隨便讓一個男人拿著你的手?」
明珠目光搏回小子臉上道:「他年紀也這麼老了……」
小子怔在那裡,磚明珠這樣說,不由接上口道:「可不是,要不是生來命苦,孫女兒也有她這麼大了。」說著他一面以手比劃。
姜紅杏目光很自然的落在小子那隻手上,笑罵道:「你這個老匹夫,毛手毛腳還來這許多話。」一掌隨即拍去。
掌動風生,正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小子好漢不吃眼前虧,偏身急忙閃開,姜紅杏探身接上,一雙手「分花拂柳」,虛虛實實,一連十七招搶攻。
小子只是閃避,當然有些狼狽,口裡一聲道:「好男不與女鬥。」姜紅杏一掌又拍到,低頭方才閃過,哪裡知道姜紅杏那一掌還有變化,五指一垂一拂,拂向他眼目。
好一個小子,居然還能夠立即來一個鐵板橋,避開眼目要害,頭戴假髮還是不免被拂飛丈外。
小子一驚按著一個「懶驢打滾」,演出了丈外,一躍而起,雙手拍著腦袋道:「好毒辣的婆娘,幸好我反應快,一顆腦袋才沒有搬家。」
姜紅杏沒有追前,冷笑道:「我早就懷疑一個老人怎會有一雙反光肉滑的手,果然不出所料。」
明珠怔怔地看著小子,小子一面將假鬍子拉下,一面問道:「這有什麼不對?」
「沒有」姜紅杏盯穩了小子,嬌笑道:「好英俊的小夥子,怎麼裝做那麼難看的糟老頭兒?」她笑說著一面走前去道:「這簡直就是自我破壞形象,罪不可恕。」
小子倒退了兩步道:「你再動手我便不客氣,要還手的了。」
姜紅杏「哎喲」一聲道:「我怎敢沒上沒下,跟師父動手?」
「師父?」小子又是一怔。
「明珠要拜你做師父,可見得你變戲法實在有幾下子,難得遇上一個好師父,怎能輕易錯過?」姜紅杏接嚮明珠道:「明珠,我們一齊學這個八方雞蛋怎樣?」
明珠看看小子,一雙纖纖玉手不由自主地藏到腰後,面頰也同時羞紅起來,彷佛抹上了一屑胭脂,更見嬌俏,小子不由看呆了眼睛。
姜紅杏看在眼裡,心中有數,仍然問道:「小兄弟,怎樣了,要多少銀子?」
「銀子不是問題,只要你們喜歡。」小子目光仍然停留在明珠臉上。
「什麼時候開始?」姜紅杏移步走近去道:「現在?」一隻手隨即抓向小子的肩膀。小子有意無意偏身讓開道:「這裡人多,若是給他們學去了,以後還會花錢來看我的?明天晚上初更末二更頭,我在城東郊三里那座山神廟等你們好不好?」
姜紅杏一雙水汪汪的眼珠滴溜溜一轉,嬌笑道:「怎麼不好?明珠,記好了。」也沒有再說什麼,回身走過去伸手牽著明珠往外走。
小子怔怔地目送明珠離開,到驚覺到有人走近,南偷已到了他身旁,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容。
「師父」小子搖搖頭道:「該死」
「話說清楚,該死的到底是哪裡一個?」
「當然是我了。」小子嘆了一口氣道:「我就是喜歡自作主張,不先問問師父的意思。」
南倫微笑道:「這一次你沒有做錯。」
小子大喜道:「師父也贊成教訓那個婆娘一頓?」
「只怕你教訓不來。」
「有師父在,哪裡有教訓不來的。」
南偷「嘿嘿」的一聲冷笑道:「好狡滑的小子,連師父也算計了。」仰首喝了一口
酒,怪生氣地偏過臉。
小子嬉皮笑臉地轉到那邊,再面向南偷道:「這麼有趣的事情」怎少得師父你老人家的一份。」
「最好她只是一個人,那個女娃子沒有跟在身旁。」
「跟在身旁又百什麼要緊,我去招呼她好了。」小子目光又轉??明珠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