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郡主?」
陸丹方要分辨,南偷已截口道:「你們還在胡說什麼?」
小子亦已有所覺,目光及處,只見一盞黃金的大燈籠飄然從那邊小樹林中出現。
那盞黃燈籠後面跟著一個黃衣中年僧人,肥肥胖胖的,步高步低地,好像隨時都會摔一跤,但來到了四人面前仍然沒有摔倒在地上。
「藍燈使者?」南偷冷冷地問一聲。
「阿彌陀佛………」黃衣僧人笑了道:「貧僧無心………」
他不笑的時候好像一個佛祖,一笑卻不但不再慈祥,而且顯得好惡了。
「你的心有誰不知道早已拿去餵了狗?」南偷對小子一揮手。
小子會意道:「師父處事最爽快就是這一次了。」
南偷冷冷地道:「這種佛門敗類,你以為我還會大開方便之門,說也是廢話,乾脆幹掉他算了。」
「阿彌陀佛………」無心一聲佛號,雙掌合十,原在他掌握的那盞黃燈籠便飛上了半天,隨即爆開。
南偷四人的目光不由往上望,燈籠爆碎,眼神亦難免一陣紛亂,到看見那一排從樹林中冒出來的黃燈籠,不由都有一種錯覺,以為那排黃燈籠是由那盞奇大的黃燈籠爆出來的。
那排黃燈籠都是跟著掛插在樹上,每隻黃燈籠下一個身穿黃架裝的年輕僧人,手執戒刀,身形一動,便左右弧形將南偷四人包圍起來。
陸丹看在眼裡,大呼道:「三位,你們別管我,將我留下來好了。」
小子霍地回頭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這種廢話的?」
「罵得好………」南偷仰天打了一個「哈哈」,喝一聲道:「闖………」揹著陸丹直向無心衝去。
「我佛慈悲,請恕弟子大開殺戒!」無心居然來一句這樣的話,手往後一探,兩個年輕僧人便將扛著的一倏奇重的禪杖交到他手上。
「橫掃千軍!」他一聲暴喝,禪杖攔腰疾掃,風聲大作,聲勢驚人。
南偷轉身忙退,無心禪杖揮舞,追在後面,那麼重的禪杖在他手中簡直輕如無物,盤旋飛舞著往南偷窮打猛砸,一時間勁風呼嘯,沙塵翻滾,燈光也因而變得迷濛。
小子、傅香君在旁上前要救護,才動身便分別被七八柄戒刀包圍起來。
傅香君劍在手,以一敵七,雖然輕鬆,但要一下子闖出去,還是困難,小子出其不意,三拳擊倒了一個黃燈殺手,奪過一柄戒刀,要衝出包圍也是沒有那麼容易,更多的黃燈殺手已經掩殺前來。
南偷輕功也實在高強,雖然揹著一個人,仍然能夠在無心的禪杖下穿來插去,不為所傷,一番閃避,就躲進樹林中去。
無心一連砸倒了三株大樹,反而阻礙了前進的身形,無可奈何,只有繞著樹木,追在南偷身後。
南偷當然輕鬆起來,說話也多了,盡情嘲弄無心,只等無心怒火上湧,遮了眼睛,抽冷子來一個反擊,將無心弄倒在地上。
無心卻不怒反笑,越笑越大聲,好像難得有一個這樣追追逐逐的機會,南偷卻不是這樣想,他早已知道這個和尚非常陰險,越怒便越裝得若無其事。
所以他完全不擔心,一直到無心的笑聲突然停下,笑容也消失。
以他所知,這個和尚不笑的時候反而就是最開心的時候,循目光回頭望一眼,果然看見數十盞藍白兩色燈籠左右向這邊湧來。
不等那些燈籠湧到,他便從樹林裡退出,才退出,藍定儒、崔命早已雙雙掠到他方才置身的地方,若是他不退出來,此刻便身陷三燈使者的包圍下,這種情形下以一敵三,後果不??設想。
藍定儒、崔命、無心緊追而至,南偷不等他們追到,搶先闖進那組黃燈殺手群中,橫衝直撞,那些黃燈殺手要對付傅香君、小子二人已經吃力,給南偷這一闖,立時亂成一片,南偷的目的也就是在製造混亂。
無心三人當然瞧出南偷的用意,一面吩咐藍、白二燈殺手佈下陣勢,一面發出暗號,讓那些黃燈殺手退下。
南偷原是要追在他們後面,繼續製造混亂,哪裡知道小子、傅香君卻雙雙來到了他身旁,用意當然是在保護他與陸丹,是好的,但給傅香君、小子這一阻,南偷又如何還追得上去。
「好了,我們現在等死就是。」他索性停下來。
黃、白、藍三燈殺手那片刻已經連結成一個大陣,包圍著南偷四人。
陸丹目光及處,又一聲道:「三位………」
才說了兩個字,小子已截口道:「又來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