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隨同兩人來的李二黑,早已藉故溜走,室中只餘下了慕容雲笙、小玲玲、唐天宏、小寶釵等四人。
唐天宏緩緩放下小寶釵的左腕衣袖,說道:“姑娘不是和小玲玲同來此嗎?”
小寶釵道:“我們素不相識,到此之後才認識,我比小玲玲早來三個月。”唐天宏道:
“兩位都是此地的紅牌,同行相妒,縱然面和,只怕也是心不和了。”
小玲玲接道:“怎麼會,賤妾不懂的事,大都向寶釵姐姐領教。”
小寶釵道:“玲妹妹是此班魁首,我哪裡有膽子心存妒嫉。”
這當兒,突然有一箇中年婦人,啟而入,欠身說道:“兩位爺,小寶釵姑娘有一個恩客,遠道而來,指名要見寶釵姑娘,可否讓她告便片刻。”
小寶釵一皺眉頭,道:“什麼人?”
那中年婦人應道:“程大官人。”
小寶釵站起身子,道:“錢爺稍坐,賤妾去去就來。”
唐天宏微微一笑,道:“姑娘請便。”
小玲玲道:“媽媽放心。”
那中年婦人欠身一笑,退出雅室。
小玲玲突然站起身子,行到門口處,探首向外瞧了一瞧,重回坐位,眨動了一下大眼晴,道:“兩位不像是來此尋歡的人。”
唐天宏道:“何以見得呢?”
小玲玲道:“因為兩位太君子了。”
唐天宏道:“原來如此。”
小玲玲放低了聲音,道:“賤妄想向兩位打聽一個人,不知兩位是否認識?”
慕容雲笙問道:“什麼人?”
小玲玲雙日盯注在慕容雲笙的臉上,瞧了一陣,低聲說道:“慕容雲笙……”
慕容雲笙臉色一變,右手疾快的伸了出去,扣拿小玲玲的右腕。
哪知小玲玲纖指一揚,竟然嚮慕容雲笙迎去。
口中低聲說道:“公子暫請住手,賤妾還有話未說完。”
慕容雲笙挫腕說道:“姑娘請說。”
小玲玲道:“賤妾今晨奉到令諭,要追查公子下落,傳諭附有繪製的公子影象,是以賤妾見到公子,就瞧出公子可能是慕容公子,所幸賤妾未看走眼。”
慕容雲笙道:“你是……”
小玲玲接道:“賤妾是女兒幫中人。”
唐天宏突然說道:“那位小寶釵姑娘,亦不像風塵中混跡的人。”
小玲玲道:“賤妾早已對她動疑,只是她口風很緊,賤妾數度用話試探,均未能問出眉目。”
慕容雲笙道:“會不會是三聖門中的耳目?”
小玲玲道:“賤妾也是這麼懷疑。”
慕容雲笙道:“那小寶釵可曾發覺了姑娘的身份嗎?”
小玲玲道:“很難說,至少她已經對我動了懷疑。”
伸出纖纖玉指,沾酒在桌上寫道:“今夜初更,敝幫主在玉牌坊下,和公子會晤。”
慕容雲笙看完之後,那酒痕也自行幹去。
唐天宏還待再問,那小玲玲已端起酒杯,格格嬌笑,道:〃賤妾再敬錢爺一杯。”
只聽一陣銀玲般的笑聲,接道:“好啊,你有一位雲大爺還不夠嗎?竟然要搶我的錢大爺。”
隨著應話聲,走進來笑意盈盈的小寶釵。
唐天宏道:“程大官人走了嗎?”
小寶釵道:“他帶了一隻玉鐲給我,因不敢慢怠錢大爺,賤妾已打發他離開了。”
唐天宏道:“程大官人的玉鐲,定非凡品,姑娘可否拿出來,給我們見識一下。”
小寶釵道:“那玉鐲已放在賤妾的房中,如若是錢爺一定要餚,賤妾只好回房去取了。”
唐天宏道:“那就偏勞姑娘走一趟。”
小寶釵望了唐天宏一眼,無可奈何的站起身子,道:“既然錢爺非看不可,賤妾這就去取。”
緩步出室而去,唐天宏隔窗看著那小寶釵的身影轉過了一個屋角消失,才回顧了慕容雲笙一眼,道:“在下相信,那小寶釵的房中,定然有不少秘密,兩位稍坐,在下去去就來。”
也不待兩人答話,起身而去。
小玲玲低聲說道:“公子記下了和我家幫主的會面之處嗎?”
慕容雲笙道:“地名是記下了,但那玉牌坊又在何處呢?”
小玲玲道:“離鎮向北,不過五里……”
突然放低了聲杳,接道:“如是公子一個人去,那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