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轉,伸手按在頂門之上,道:“在下頭疼死了。”
李宗琪冷笑一聲,道:“那是藥毒發作之徵,再過一頓飯的工夫,你就可以變成一位不畏死亡的豪壯之士了,恭喜啊,恭喜!”
言罷,不再理會慕容雲笙,大步行到西廂一角,盤膝坐了下去。
慕容雲笙暗付道:看來,他對我似是極為卑視。
雙手抱頭,倚壁而坐。
一盞熱茶之後,突聞木門大震,張文波急急奔了進來。
李宗琪緩緩站起身子,欠身一禮,道:“張老可曾追到了敵人嗎?”
張文波搖搖頭,反問道:“你呢?你緊隨強敵身後而出,應該追上那人才是?”
李宗琪道:“屬下慚愧,出門時倒是瞧到一條人影,但屬下苦追數里之遙,不但未能追上那人,反而把強敵給追失去了蹤影。”
張文波冷一聲,道:“你看到那人背影了?”
李宗琪道:“看到了,是一個身著長衫的人。”
張文波道:“身材如何?”
李宗琪道:“夜色朦朧,相距又遠,屬下未看清楚,不敢妄作判論。”
張文波目光轉到慕容雲笙身上,道:“這人可是藥性發作了?”
李宗琪道:“屬下看到他藥發頭疼。”
張文波道:“你看這小子會裝假嗎?”
李宗其道:“不會吧,張老親自把藥丸彈入此人之腹!”
張文波接道:“我是說他藥性發作時情形,是否有裝作之嫌?”
李宗琪道:“沒有,屬下看他抱頭而坐,正是藥性發作之徵。”
慕容雲笙把兩人所談的話,聽得十分清楚,心中暗道:好險啊,好險,這張文波果是陰險的很,只說藥性發作有些頭暈,卻不肯告訴我頭疼,幸好是李宗琪先返西廂,被我試探詐出,如是這張文波先行返回,勢非被他瞧出馬腳不可了。
但見張文波探手從杯中摸出一個火摺子,隨手晃燃,點起屋角處一支殘燭,緩緩說道:
“李領隊,老夫不久之前,接到了三聖的親筆法渝…..,”李宗琪吃了一驚,道:“那法渝上說些什麼?”
張文波道:“那法渝對咱們在江州連番挫敗一事,大為不滿,但聖恩浩湯,寬限咱們七日之內,生擒那慕容雲笙和申子軒、雷化方等三人。”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七日之限,不能算短,但不知閣下的看法如何?”
李宗琪道:“申子軒老奸巨滑,智謀過人;慕容雲笙敢在江湖出現,必然是懷有絕技,咱們不可輕敵,如若聖堂肯派高手趕來相助,那是最好了。”
張文波緩緩說道:“那派來的高手,已經出發來此了,後日中午可到。”
李宗琪接道:“派來的是什麼人?”
張文波道:“三聖對此事十分重視,派來的人自然是第一流的高手了。”
慕容雲笙冷眼觀察,看那張文波言來並無得意之狀,反而神情間有一股黯然之色。
李宗琪眼看張文波不願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