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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屋子裡並不明亮,兩個有情有義的男女待在一個屋子裡,是不需要太明亮的燈光的。

小拂紅還穿著那件雪白的絲袍,黑漆漆的長髮像瀑布一樣披在身後。

雖然燈光很昏暗,慕容公子還是能看得出小拂紅除了這件睡袍以外,什麼也沒有穿。

他心中的惱怒已將他的臉燒紅──她居然在別的男人面前穿這種衣服。

其實他的想法很可笑,一個混跡青樓的女人,無論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的。

慕容公子並不是一個多情人,也許他並不愛小拂紅。

但他無法忍受一個自己追不到的女人,上了別的男人的床。

他生氣,是因為他是一個男人,男人都起碼有自尊。

這是一個養尊處優,從來沒有得不到想得到的東西的人所不能忍受的。

小拂紅吃驚地看著闖進來的慕容公子,很快又變得冷冷的,就是平時慕容公子見到的那種冷漠。

她剛才還在笑,現在又對我冷冷的,難道我在她眼中真的一文不值。

這種想法又一次傷害了他的自尊,他避開小拂紅的目光,冷冷地盯著那個男人。

這是一個和慕容公子同樣年輕,也同樣英俊的男人。

男人在慕容公子衝進來時,一直像石雕一樣地坐在椅子上。

他頭上的髮髻已開啟,外衣已除下,如果慕容公子再遲一步進來,他就不會坐在椅子上,而是躺在床上了。

他的眼睛也盯著慕容公子,並沒有慕容公子的那種怒意,他的臉上沒有表情,任何一種表情都沒有。

他看上去就像一個石像。

慕容公子冷笑,一直按著梨木桌的手掌慢慢地提了起來。

梨木是一種很堅硬的木頭,但這張梨木桌忽然像已經衰敗不堪的樣子,一塊一塊地落到地上。

小拂紅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她想不到慕容公子居然會武功,而且還很高明。

梨木桌碎了,慕容公子和那個男人之間已經沒有什麼障礙物。

兩個男人也忽然間感到對方的壓力。

慕容公子冷冷地道:“我們出去。”

男人搖搖頭,緩緩地道:“我從不會為一個女人打架的。”

慕容公子笑了,他以為對方一定怕了,他冷笑道:“既然你不敢,為什麼不穿上你的外衣走出去呢?”

男人道:“外面很冷。”

慕容公子道:“但是如果破人扔出去,不但很冷,還會很痛。”

男人道:“我知道,可是你卻未必知道。”

他又淡淡地道:“所以你應該去嘗試那是什麼滋味。”

……

第八回 小拂紅

男子還是坐著,並且他和慕容公子的距離並不是一隻手臂就能夠夠著的。

可是慕容公子卻忽然像被男人的手抓住了衣領,並且跪在了那男人的面前。

慕容公子很想挺起身子站起來,可是那隻手的壓力太大,他都能聽到自己的肩頭“咯咯”

地響。

他很想出手,可是不知什麼緣故,他的兩隻手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男人在微笑,他的臉色很蒼白,但在昏黃的燈光下看去,卻顯得很動人。

他的微笑也很迷人,他笑道:“一個男人為了女人打架是一件最愚蠢的事情,何況那個女人又是一個裝腔作勢的婊子。”

小拂紅靜靜地聽著,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就好象沒有聽見。

作為一個女人,她本該無法忍受,但作為一個像她這種職業的女人,她只能忍受。

慕容公子牙齒打顫,已經說不出話來,剛才的滿腔憤怒已變成了恐懼。

男人又笑道:“如果一個人做了蠢事,就應該得到懲罰,你想得到什麼懲罰?”

慕容公子呻吟道:“你最好放了我,我爹是鎮南王,你最好放了我。”

男人大笑,慕容公子忽然感到有一種可怕的力量傳到他的右腿,他聽到腿骨爆發出刺耳的響聲。

很輕的響聲,但卻像一根針,刺到耳朵裡,刺到胃裡,刺到肩頭裡。

然後慕容公子像一隻破口袋一樣,從剛才走進來的門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冰冷而僵硬的地上。

他終於享受到被扔出去的滋味,他知道他的腿骨已經斷了,從今以後,他再也站不起來了。

幾乎整條街都能聽得到他的慘叫聲。

男人起身,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