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要不然監軍就會跑出來,指著你的鼻子說你不遵守皇帝的命令……
遵守皇帝的命令仗打輸了,也沒多大的事情。但是要不遵守的話,莫說是你打輸了,便是打贏了,也是被拉回去一刀砍頭的下場!
北宋軍功最大的是狄青,說起來也就平定了一個西南邊的蠻族叛亂。結果就硬是被那些士大夫們心存疑慮,一直排擠到死。
更倒黴的卻是王贍,領軍收復熙州,讓大西北重新回到宋朝版圖。那一戰非常輝煌,把吐蕃貴族都抓回到京城,可以說一勞永逸乾淨徹底。
可是把強大計程車大夫集團給激怒了,說什麼王贍在熙州打仗時太兇狠了,殺了很多人。讓青唐吐蕃各部落恨入骨髓,每時每刻都想著報復(青唐諸部怨瞻入髓,rì圖報復)。
所以王贍有罪,他讓宋朝時刻處於危險之中。所以這位打了勝仗開疆擴土的老兄,只好被流放了。走到半路上,這位倒黴的老兄想不開,乾脆一股腦的上吊了……
這樣的權力,這樣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黑的可以說成白的,白的可以說成黑的……為大明官所繼承發揚光大,搞到明朝,諸王、皇dì dū成了他們試驗權力的物件。
大長公主可不想像她二哥那樣一句“多過失”,便召還京師了。
比起王爺們來,嫁出去的公主,只要不是家中不和,自然是更加不想回京師,夫妻二人分居二地。過活寡的rì子,只要是正常心態的公主,便沒人想過。
她更加不想因為禮儀的事為百官盯上,這是比守活寡更加難熬的rì子。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自己身邊有百官的人,就是那從宮中帶出來的老嬤嬤們也是通著那些官兒的。以禮儀為藉口,今後夫妻生活都會過不安生。
許仙安靜聽她講完,沒有為此生氣,大長公主不覺鬆了一口氣。她相信如果許仙對她表示出不滿來,絕對是會有人彈劾她的。這便是明初的rì子。
與許仙解釋完,大長公主又向翠娘道了歉。
翠娘卻是對自己的身世沒有任何反應,站起身來說道:“我們走吧!”就連自己尿溼了這事,也沒有什麼反應。
許仙看著她,沒有說什麼,而是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說道:“啊!我聽說這用手扶著牆走,人是很容易走出去的。”
許仙看著她,她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依然是那副我見猶憐的表情,不是剛才她的表情變動過,就彷彿這個人只會這麼一種表情似的。
許仙笑著把手按在了牆壁上,她的臉sè卻是依然沒有變化。
大長公主她們看到許仙把手放在了牆上,互相看了—眼,也同樣把白玉如蔥的手掌放在了牆面上。
翠娘一句話也沒有說,率先向前走去。此女走路阿娜多姿,對下身多有照顧,就像是當年受到的傷害仍然沒有恢復似的。
許仙他們這一次走在她的後面,而不是再像—開始那樣,前面虛引,讓許仙他們先行。
可是翠娘卻是越走越快,劉莫邪還好,大長公主卻是很努力才跟得上。
大長公主有心要求他們走慢—點兒。這時,卻突然起了霧。
房子中起霧?任誰都知道這是不正常的。大長公主與劉莫邪盡皆靠了過來,問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屋中會起霧?”
不等許仙回答,屋子中響起了音樂,—股透著死亡氣息的音樂。
許仙護住二女,冷靜看向白霧,可惜什麼都看不到,就連翠孃的身影也失去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森休林?”大長公主二人驚訝失聲。
許仙的面sè也嚴肅起來。濁氣之下,可以施用的手段很少很少,特別是神魂神識什麼的是絕對不能動用的。許仙只是調動出來,想看看迷霧中到底有什麼,卻覺得神識上立即蒙上了一層灰塵,晦暗沉重。
如果沒有二女在,許仙大可以運轉九轉玄功化去,只不過這樣—來會造成濁氣大量的波動,以大長公主她們的身體素質就怕是承受不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間,隨著音樂聲,許仙他們的前路卻是出現了一個送殯的隊伍,這支隊伍—身白sè的孝衣走在迷霧中,邊走邊跳,露出一口黑sè的牙齒。
“怎麼會出現送殯的隊伍。”大長公主露出恐慌,以及厭惡的表情。沒有人想遇上死亡的隊伍,大長公主這樣的貴人就更加不想遇上了。
她對死亡隊伍,很難說是恐慌更多一些,還是厭惡更多—些。她現在只想讓開,至少不要與他們迎面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