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對方,對方也打量他,還衝他一笑,對季寥道:“此處太擠了,這位公子,要不我們出去一敘。”
季寥自然從之。
她居然也會些功夫,輕易從擁擠的人潮裡走出去。
“我是聶大人的侄兒,你叫廖季吧,他跟我說起過你,讓我好生跟你親近一下。”男裝女子道,語氣既不親近,也不疏遠。
說話間,她還抬起手拍向季寥肩膀。
拍中之後,她不由悶哼一聲。
只見她如霜雪般的皓腕,一下子腫了起來。原來她看似去拍季寥肩膀以表親近,實則用了力,要整一下季寥。
但季寥哪是她能欺負的,即便沒有刻意給她教訓,自然而然生出反震力道,也讓她吃了苦頭。
終歸是女兒家,吃了痛,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季寥微笑道:“怎麼了。”
她道:“沒……沒什麼。”
季寥心裡一笑,接著道:“你手怎麼了。”
說著就不由分說抓起她的手。
她立時臉色一紅,隨即一怒,正要發火,季寥就鬆開了她。
她立時不好發作,而且還發現手上的腫痛消失了,她心知這跟季寥有關,火氣不得不憋回去。
另一邊聶縣令便擺擺手,走上高臺,說道:“諸位,都安靜一下,聽我說兩句。”
眾人便又安靜下來。
聶縣令微笑道:“今日群賢畢至,少長鹹集,可謂盛況。還請諸位以秋景為題,做一首詩。”
他倒是言簡意賅,也不拖泥帶水廢話連篇。不一會士子們都坐回臺下的桌椅,面前擺著準備好的宣紙筆墨。
季寥和女子也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始題詞作詩。
女子作詩極快,居然是第一個交出作品的。
便有專門的人來誦讀,只聽那人道:“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這首詩一出,其他在作詩計程車子們都不由露出驚色,哪怕是提前做好準備,他們也寫不出這樣的詩來,看來頭名無望,不少人都心灰意冷。
而聶縣令聽了後,卻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慕青在季寥身邊,不由捧腹大笑起來,還好她現在沒有實體,否則一定會笑出眼淚。
季寥神色不動,將桌上的白紙不著痕跡捏成粉末,又換了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