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輕輕頷首道:“此前你是在暗中保護凌霄,現今我師兄派你追殺葉七,他不準備讓你繼續保護凌霄了?”
青陽子道:“有師叔祖在,卻是用不著徒孫守護凌霄道友。而且到了西海,更不會有人能傷到她,因為掌教真人也來了。”
季寥奇道:“我師兄這次下山又是何事?”
青陽子道:“四大道宗將在西海會晤,商議此次西海中仙佛道場開啟的事,只待商議完畢,便會驅散不相干的人。”
季寥頓時無語,他還想來西海碰碰機緣,現在看來,這西海的機緣莫說跟他無關了,跟其他過來想碰碰運氣的修士也沒有了關係。
不過轉念一想,背靠大樹好乘涼,這將要開啟的仙佛道場鐵定是四大道宗囊中之物,他作為青玄的高層,分一杯羹豈不是理所當然,還不用費什麼力氣。
…
…
不過一日,那西海邊上的一處荒島便架起蘆篷。
一日之間,島上霞光沖天,不時有仙樂奏響。蘆篷之下,更是有數之不清的高人。
很快前來尋寶的修士們都知道了,四大道宗將要在荒島會晤,商討此次仙佛道場開啟的事。
訊息一傳出,登時絕了那些修士來西海尋找機緣的心思。
四大道宗這是擺明了要坐地分贓,他們之中縱然有長生真人,也休想從其中分一杯羹。
…
…
“這位是我師弟季寥。”洞玄子拉著笑容都麻木了的季寥向身前的修士介紹道。
此次四大道宗的大人物幾乎都來了,洞玄子果真是德高望重,有不少長生真人向他見禮,連帶季寥都受了不少長生真人的禮敬。
至於季寥,在這種場合,只能一直保持微笑。
不過他也看出來,四大道宗之間,也不是很和睦,比如玄天派和太素道宗間絕對是暗流洶湧,而兩家對青玄亦有些許敵意,至於太上道宗只來了趙真人一個,頗有些勢單力薄。
但她因此也落了清淨,少有人去煩她。
洞玄子帶著季寥,把其他道宗的高人認全後,季寥便乾脆讓洞玄子放他離開。洞玄子倒也沒有攔阻。
季寥直接去了太上道宗的蘆篷,手裡還提著一壺玄天派釀製的碧血丹青。
趙真人見他過來,微笑道:“我平日裡卻是不喝酒的。”
季寥笑道:“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喝點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然我一人獨酌,豈非無趣。”
趙真人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就喝三杯。”
季寥笑了笑,變出一個酒杯,給趙真人斟滿。
三杯酒下肚,趙真人臉頰略有紅霞,她也不以法力解酒,說道:“洞玄子真人可對你愛重得很,我看他是不會放你離開青玄的。”
季寥道:“我師兄也就在外人面前跟我親近的很,我上青玄六年多,跟他相處的時間,加起來都沒今天多。”
趙真人道:“是麼,我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但你也不像是要跟我抱怨。”
季寥道:“只是隨便說兩句,我現在有些好奇,你們說是會晤,怎麼也不見商量事情。”
趙真人微笑道:“事情已經商量好了。”
季寥見她神色,不由道:“這次四大道宗會晤,是不是還另有隱情?”
趙真人笑道:“其實這事跟我沒什麼關係,是洞玄子真人他們決定順便清理下內部。”
季寥不禁看向別的蘆篷,一群高人們正談笑風生。
清理內部,豈不是說在蘆篷的這些人有的會出事。
趙真人揮了揮手,一道隔音結界形成,說道:“其實清理內部尚在其次,主要是看能不能引出廟裡的人。”
趙真人還不知季寥已經不是第一次聽過“廟”的事,又耐心解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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